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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5)

认真,“人的一生不就是满足或者克制自己欲望的过程吗?如果太执念于一个欲望,无论是执迷于满足它,还是克制它,都会盲目的。因为会看不见别的东西。”

“你看出来我执迷于某个欲望?”夏觞看起来很茫然。

沈清石没直接给出答案,只是接着说:“除非一个欲望被满足,不然它会以各种形式缠着你一辈子。哪怕你死了,灵魂也不会安息。日本恐怖片不都是这样嘛?欲望强烈的怨灵。”她做了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特别想吃一只螃蟹,可是你知道,我对甲壳素过敏,所以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来克制这种欲望。”沈清石嘟着嘴,“你打算花一生的时间去克制一种欲望吗?如果它太强烈,‘克制’就会成为你生命的主旋律,那可不怎么美好。”

夏觞忍不住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一只高雅的英国猫,对着一只螃蟹流着口水。“你不是说,时间可以疗救一切吗?”夏觞想起沈清石曾经告诉过她的话。

“时间只疗救伤痛,对欲望无能为力。”沈清石把脸闷回夏觞的肚子。

“我要睡觉了。”她含糊的声音从夏觞的腹部溢出。

一切都和沈清石说的一样。

夏觞知道自己被一个欲望困住了。无论她躺着,坐着,站着;无论她吃饭,工作,开车,总有一个声音蛊惑着她,骚挠着她。她费尽心机说服自己,压抑自己。它确实就要成为她生命的主旋律了。

夏觞使劲推着沈清石,寄希望于她给出点提示。

沈清石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只是用梦呓般的声音说着一个奇怪的故事:

赵州禅师在寺庙中接见了几名远道而来的新弟子。赵州问其中的一位:“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弟子答:“来过。”

赵州说:“那好,吃茶去吧!”

赵州又问另一位:“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弟子答:“没到过这里。”

赵州说:“那好,吃茶去吧!”

院主大惑不解,问赵州:“来过也吃茶去,没来过也吃茶去,这是什么意思?”

赵州叫了一声:“院主。”

院主脱口而出:“在。”

赵州说:“你也吃茶去吧!”

夏觞傻傻得听她说完。一头雾水。虚心请教着:“什么意思啊?”

“小夏老板,你知不知道,这世上对一件事情的了解除了‘知道’、‘明白’以外,我们中国人还有一个词汇叫作‘悟’。你都执迷了,还怎么悟呢?”说完这些似是而非的瞎话,沈清石再也不理会夏觞的骚扰,爬到夏觞旁边,睡着了。而夏觞却用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琢磨。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沈清石简洁的卧室。夏觞轻轻推开缠在她身上的沈清石。站到阳台上。

觉得的确有了一种“悟”的感觉。沈清石的故事有一种说不清的力量,虽然讲不出里边的禅机,但有一种清朗的意志开始支配夏觞的行为。要获得解脱,先要放宽自己的心吧!不管怎么样,就像赵州说的——吃茶去。

夏觞觉得沈清石真是个神奇的女人。步回她身边,伏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还是像个孩子般沉睡着。

沈清石本来是夏觞父亲的秘书之一,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一直流言不断。在夏红森身边工作了两年后。流言传到了夏觞的妈妈耳朵里。夏红森觉得她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把她安排到夏觞身边。别人戏称她是陪太子读书。

经过半年的观察,夏觞可以肯定,沈清石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丝毫兴趣。而且是个十足的怪人。对一切不符合她审美观的东西存在偏执的厌恶,对外表好看的人没有一点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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