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爱情绝对不是无偿无节制的奉献,爱情是收支平衡,她说,你现在入不敷出了。因为你为展砚之考虑了很多,做了很多,暂且不说那些是不是展砚之需要的,光是像你这样‘为他人着想’的劲头,持续不了太久,因为你终究是一个正常人。现在是让展砚之好好宠爱你的时候了。”
秦圣怔怔地出神,眼光聚焦在夏觞的脸上,然后无奈地笑了:“跟清石认识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确,就像沈清石说的,秦圣真正想要的是一些她一直渴望的东西——关于安全感、宠爱、体贴、纵容、长长久久的陪伴……总之就是那些她倾囊付出过,却从未真正得到过的东西,也是长久以来她不敢奢求的东西。她之所以企图放弃和展砚之的交集,就是因为潜意识里希望从展砚之那里获得安全感,获得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但她等得太久,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应。就像沈清石说的,是个正常人就会计较的,她的付出和获得不平衡了,于是,有了一个很矫情的词——心力憔悴。现在,虽然展砚之表现出了要维持这段关系的强硬态度,却只让秦圣感觉到她只想要回那种让秦圣收支不平衡的关系,这种“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的失望,已经到了让秦圣愤怒的地步了。
“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说,说了不管用,就动手抢,抢不过,就耍赖。我看好你。”夏觞轻松的表情,激越得到语调多少感染了秦圣,让她获得片刻的平静。
…………
“妈妈,妈妈!”夏觞站在院子里大喊,她不像大多数成年人一样,管自己的母亲叫“妈”,而是保留了孩子气十足的“妈妈”。她起初没有发现“妈妈”和“妈”之间有什么区别,直到有一次沈清石总结:十岁之前的孩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习惯使用“妈妈”这个称呼,十岁之后学习使用“妈”,而大部分成年人更习惯喊“妈”。所以喜欢叫“妈妈”的人,可以认为心理上还没断奶。尽管夏觞对沈清石的理论嗤之以鼻,但心里还是觉得叫“妈妈”的确显得有些低龄,老想着要改口,但至今没有成功。
“干什么?!一回家就催命!”出来回应夏觞的是她爸爸,“你妈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
夏觞完全忘记了计较她做泥塑挖的土坑被一个巨大的盆景遮盖的事情,火车头一般往屋里冲,一直冲到赵千云眼前,才刹车。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对着赵千云嘘寒问暖,寸步不离,完全忘记了自己答应过秦圣上酒吧消磨时间的事儿。秦圣打电话来催,她想也没想就放了鸽子。总的来说,她是个让赵千云觉得闹心又贴心的小孩儿。
……
搁下夏觞的电话,秦圣又给自己点了杯啤酒,然后无所事事地吹着雪白的泡沫。
“秦圣。”
秦圣的脑袋自然而然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叫她的是魏樱粟。
“樱粟,你好吗?”秦圣有点意外,她很久没看到魏樱粟了。
“挺好啊。最近忙疯了。”魏樱粟站到秦圣身边,和她一起靠着吧台,接着说,“你最近有空吗?我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老是没时间打理,还是像前一阵那样,剪短发比较方便,就是上次你给我剪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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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圣伸手撩起魏樱粟的几缕头发,打量了一下,说:“你问着了,我今天就有空,而且包里还带着家伙,待会儿去你家,给你剪?”
“为什么是我家?”魏樱粟问得兴致盎然。
秦圣含糊地笑着,说:“没去过,去看看。”
流转的时光续集时光(五)
魏樱粟伏在秦圣背上,右手勾着她的脖子,左手提着自己的高跟鞋。嘴里轻轻地哼唱:“脱下寂寞的高跟鞋,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午夜。”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