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比一个十四丶五的姑娘还成熟嘛!严翰墨看见紫丫要走,赶紧招手跳着脚对紫丫的背影喊道:「哎,黄紫丫。我说你,说你……说你这个人怎麽比我还不懂……人情世故啊!」
「人情世故?对哈,我黄紫丫就欠缺在这方面,吃亏也是在这方面。自己这次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才会这样设计害我。害我蹲监狱有什麽了不起,关键是要我掏那白花花的银子出去,想起就好伤痛。」紫丫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
直到耳边传来严翰墨咚咚咚的下阶梯的脚步声,紫丫才回过神来,她才明白那个冷酷的身影生气了,小跑着上前,掏出包里的零散几个铜板,不由分说就塞在了严翰墨的手心里,苦笑着说:「那个,校尉大人,这点钱……你先拿去使吧。一直欠你很多人情,却无以为报,目前只有用这个感谢你啦!」
「我给你说了,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况且你给我这麽点,能干什麽?!你不要总是把人想得和你一样,为了银子做什麽都可以,监狱都可以来蹲一蹲?!银子并不是万能的,它能买到情意吗?比如说我对……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随着严翰墨的话落,「匡当」一声,几个铜板被他狠狠摔在了结实的墙板上,铜板一碰着光滑的墙壁又反弹着,当当当溜到了黑暗的角落里。
「你!你干什麽和钱过去不!」紫丫对他怒嚷道,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迅速蹲在角落里开始摸索分散开来的铜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流泪,自己来这个世上这麽久了,不是没有被人吼过,黄皮曾经在沙地里撒泼和刚才街上那麽多人对自己嚷嚷,自己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为什麽此刻竟然如此难受?!
紫丫没有想到这个校尉年纪轻轻就如此自傲,他是气上次自己最终没有把铜板给他吗,还是气自己这次又拿少了,再说自己真的把他的自尊伤得那麽深吗?还说什麽情谊(紫丫以为严翰墨说的是情谊),也许吧,谁叫自己不通人情世故呢!
等紫丫把墙角里的铜板都摸回来後,才发现那个修长的身影早就消失了,只得低声抽泣着跟了狱卫进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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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狱卫小渣子在门外侯着见您。」一个十三丶四岁的男孩站在严翰墨的门帘边小声朝里面禀报道。他不知道这个小少爷今天怎麽了,从外面回来後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连夫人叫去吃晚饭也推说身子不适没去。
「让他进来!」屋内的严翰墨重重把手中的书合上,一脸急躁。自从从监狱回来後,先是横在床上想睡会的,无奈怎麽也睡不着;想看书吧,换了十几本了,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少爷!」小渣子进门来。
「她怎麽样了?」严翰墨看也不看小渣子,只盯着墙上的字画装洒脱。
「那个小丫头在您走後,小人按照你的吩咐,把她带到了一间无人又通风的牢间,看她一直掉眼泪,小人想想她一定是怄您刚才吼她了,安慰了她几句,想想小丫头过一会就好了,就出来了。过後小人又偷偷去瞧了她两眼,都瞧见她一直对着牢间那扇窗户哭得没有停止,直到刚才又去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她蜷着身子睡着了。所以小的才放了心赶紧来报了爷。」那个小渣子弯腰对严翰墨把狱中紫丫的情况如实对他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严翰墨淡然地一摔衣袖,内心却掀起了千层浪花。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才那些话,会让紫丫伤心这麽久,看来她是在乎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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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渣子没有想到严翰墨这大半夜了会来监狱,自己半个时辰前不是才禀报过那个小丫头的情况给他听嘛,用得着还来一趟嘛。看来,牢房里那丫头来历不简单。
「嘘!」严翰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