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啊,你去打啊!你打死算了!死了我和芗俣就不会每天为你提心吊胆了,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每天被你折磨得这么痛苦了!夏锦言,你既然想死,你就去死啊!”
从小到大,樊羽毅从没这么生过夏锦言的气。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为了夏锦言那么难过,那么在乎他的生死,夏锦言自己却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当回事。
夏锦言脸上的疼痛只是一闪而逝,手抬起又放下了,然后他又装作冷漠的样子,冷漠得像个旁观者。只是,他心里的痛苦却不比樊羽毅和吴芗俣的少。
看着樊羽毅痛苦的样子,他多么想抱住她,甚至想用“我愿意去做手术”这样的话来安慰她,可是话到了嘴巴他却还是没说出口。
“羽毅,别说了,你别说了,锦言他……他……”吴芗俣仰起脸望向夜空。她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哭出来。
“喂……你怎么了”男孩突然扔了球扶住锦言,声音里是明显的担心和着急。
樊羽毅和芗俣立即扶住夏锦言。她们看到夏锦言捂住胸口的手和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时脸色变得比夏锦言的脸还苍白。吴芗俣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紧张得让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没事吧”男孩似乎猜到了什么,捡起吴芗俣的手机按了“120”,然后说,“越担心越是什么事都干不好。我打吧!”
夏锦言已经晕了过去,她们在担忧中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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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总是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齐晓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目光看着那些忙碌着的医生和护士,心里想起的是父亲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嘴角轻扬,觉得连消毒水的气味都变得好闻起来。
夏锦言的病房在3楼。齐晓坐电梯直达3楼后就往病房走。但中途她忽然停下来,回过身看向楼梯的方向,那儿只有一对爬楼梯上来的父子,小男孩不好好上楼梯,而是一级一级台阶跳着往上走,他的父亲大概是觉得儿子活泼的样子很可爱,也跟着跳台阶。
齐晓记得哥哥住院的时候父亲为了让他锻炼身体也陪着哥哥跳过台阶,那时候她也在身边,看着爸爸和哥哥跳台阶的样子很有趣,于是也跟着跳。
泪水是忽然就落下来的。齐晓慌张地擦去,然后看着指尖上的水痕轻喃:“我居然还会流泪么”
怔忡了一会儿,齐晓再看向楼道,那对父子的身影却已经看不见了。
对着楼梯的某一处角落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齐晓发誓一般地说:“你毁了我的家,我一定也会毁了你的家的,等着吧。”
齐晓转身继续往病房走的时候楼梯口出来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他拿着电话给莫念打电话,说:“夫人,齐晓来医院找少爷了。”
夏锦言坐在病床上画画,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照着他苍白的脸和白皙得没有血色的手指,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感。他全情投入,一副沉浸于画的世界里的样子,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齐晓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阳光里那个安静地画着画的少年,黑发雪肤,面容俊朗,安静美好得像是天使。
有那么一刻,她想放下心里的仇恨,和他做真心的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着目的地靠近。
“夏帅,你终于醒了。”齐晓开心地扑到夏锦言的病床前,上下左右打量他,然后担忧地总结:“虽然人是醒了,可脸色看起来好差,让人好担心。”
夏锦言抬起头看一眼齐晓又低下头去画画。现在的他谁也不想理,何况,他不喜欢齐晓。
齐晓好奇地探头去看夏锦言的画,画的是个男人。齐晓一眼就认出来夏锦言画的人是夏天阳,而且还画得那么逼真,逼真得让她想一把撕了画。
如果不是因为画上的这个男人,她的爸爸和哥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