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千万个无奈,他最后还是赶来收拾局面。
当凤心扬来到忘昔庄大门前,一直负责守卫的将军晁炅非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武林盟主?来得正好,给你半柱香,半柱香之内让这群乌合之众散了我可以不再追究。”
心中的屈辱让凤心扬几乎压制不住胸口内力的反嗜,但理智还是让他有礼领命,“是在下管教无方。”转身看着这些,的确也真如晁炅所说的“江湖乌合”。他眼中透出犀利的同时,也暗嘲自己的可笑:这个情形让他这个武林盟主怎么看都像个不入流的土匪头子,他凤心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散了吧。”带有一些疲惫可也绝对是威严:他还是当世的武林盟主,盘涅堡堡主凤心扬。
闻言,飘皤阁麾下“药师”罗黔烙笑了笑:罗黔烙是飘皤阁的一员智将,他当然看出方才进庄的是什么“人物”,也看得出那位“人物”似乎和那少年很有渊源。而他之所以选择继续呆在这里,或者说选择继续凑热闹(当初跑来忘昔也是这),他可只是真的好奇:为维护武林公义烧死妖孽冥皇。呵呵,真正的内幕据传是凤心扬痴迷冥皇之妻冥妃,并想得到幽冥鬼府的冥天绝学而自演的一场闹剧。
而方才的那个少年话语中透露的,以及那一身惊人的功力……啧啧!那红颜祸水的冥妃看来真的尚在人间哪。而且这江湖的传奇美人现在应该就在忘昔庄中,当世……还和她有交情!
嗯,越来越有趣了。
同样没走的喾翔帮大弟子葛珞嗤道,“我们江湖人什么时候惧怕过这些仰人鼻息的朝廷鹰犬?!”不同于罗黔烙的哪里人多哪里有热闹看的心思,他不走可只是纯粹为了冥天绝学:那少年一身的功力,还有凤心扬今天的位置……他葛珞要是得到冥天绝学!不会比他们差!
没等凤心扬发话,晁炅的没握剑的左手内劲一收——葛珞整个人瞬间被他擒在了掌下!
只听到一阵惨叫以及那琵琶骨整齐而恐怖的碎裂声,专以“方天子锏”碎人琵琶骨的喾翔帮大弟子葛珞被废了武功!
把四肢瘫软无力却依旧在不断咒骂的葛珞丢给副官(军士们立刻给他上了枷锁,准备送交衙门),晁炅看着死寂的众人,那刚空手废了葛珞武功的左手抚着他的长剑,偶然瞥向凤心扬的眼色中更多了份警告与催促。
忘昔庄的骚动惊动的不光是官府,长安东街的一些普通百姓也悄悄观望着,普通人的窃窃私语不轻不重,却也像让人难受的钉子雨落在这些江湖人的脑门上……
“娘,这些大叔大伯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堵着隆珏哥哥家的门啊。”无知的稚儿。
“嘘——小孩子别乱说话,他们是来抢皇甫少爷家的金银财宝的……我们快走,别让他们看到我们家住哪里。”无知的妇孺。
“那不是晁炅将军吗?好人啊……我住关外的亲戚一家的命就是他救下来的……据说他还把自己军粮发给受灾百姓……”关着店的门老叟。
“被晁炅将军这么看着,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好货色……搞不好要发配……”合上店铺的大叔。
罗黔烙眉毛挑了挑,瞄向脸色似乎不太好的连闰楼的徐海鸿:葛珞是纯粹的自找没趣、咎由自取,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个武痴徐海鸿是何态度了。
徐海鸿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在同一处。他的眼睛在看忘昔庄大门:方才叫门,他早感觉乃是木板包以纯钢做成的。而忘昔庄的看门的居然能只一人之力轻松开合?要不是他发现那门木质的缝隙处带有长年累月所积的深深指痕,他都要以为这门另有机关……拥有这等功力却甘当看门小厮。
他的眼睛在看方才那少年打晕的石风掣:舞勺之年的少年拥有一身能与屠蛟一较的功力,却不屑于江湖。
他的眼睛在看晁炅和他的战马:同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