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众人之心,否则人心惶惶,只怕羊官堡之战恐有不测之虞……”
崇祯帝点头道:“谢爱卿所言甚至,传旨,命蓟辽督师严坤之巡视辽南,督促用兵。众位爱卿,谁愿出使昌平?”
左都御史唐世济朝右佥都御史刘遵宪微微颌首,后者出列,自告奋勇道:“陛下,微臣愿往……”
当晚,抱病的首辅温体仁正在侃侃而谈,而书房里坐了好几个认,有张凤翼,谢升,李康先,还有阁老吴应熊,张至发,吴宗达等,简直就是袖珍小朝廷。
温体仁告病在家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最近崇祯帝对他有些冷淡,他需要退一步看清楚朝局再做打算。除了打压在朝的东林党人外,温体仁对在野的复社也很关注,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有些警惕。
复社张溥等人借广收门徒以控制知识界、把持科场,最终达到左右政权之目的,引起了当朝首辅温体仁的厌恶。双方开展了一场持久战,这是一场暗战,文斗武斗交错使用。在杨波的建议下,温体仁的弟弟温育仁找了个枪手,宜兴吴炳作了一本(绿牡丹传奇),其中的内容指着复社选文选字的各种无耻和丑恶,温育仁还请人将此书改编成剧本,搬上戏台四下传播,这件事在复社大本营浙江府引发了轩然大波,复社二张专程奔赴浙江,会见了浙江提学副使黎元宽,黎元宽悍然下令毁尽此书,并将温育仁的家人逮捕入狱,温体仁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但几番运作之下崇祯帝只把黎元宽的内援御史姜思睿罢免了事,他身为首辅,居然没能将一个区区提学副使掀翻,这让温体仁对复社的能量有了新的认识,这一次出手保住黎元宽的是被这些伪君子排除在阉党之外的司礼监秉笔大太监………曹化淳。
“凡事岂能尽如人意?”
温体仁环视了众人一眼,叹息道:“我等身居高位,所谓一言而兴邦,一言而丧邦,岂能不小心谨慎?如何处置昌平叛军,老夫也是忧心忡忡。”
张凤翼拱手道:“老大人。朝廷定下了剿抚并用之计,又调派素与旅顺熟稔的宗元方为使。若是老大人能让杨波手书一封,派人递给团练营,想来昌平叛乱可以立刻平息。”
温体仁没有回答,反缓缓道:“旅顺年费十五万,羊官堡独抗建奴八旗数万兵马,连团练营都练成了强军,辽镇年费数百万两,却给建奴作嫁衣。可笑可叹……”
众人都是沉默,温体仁又道:“招抚亦非一蹴而就之事,你们提出私下与叛兵秘密接触也是对的,纵然不成也不会有损朝廷声誉,只是陛下点将之时,为何会被那刘遵宪抢了头筹?”
谢升有些尴尬的回到:“老大人,事发突然。我等急切之间也寻不到合适人选,加上老大人抱病,我等也不敢擅作主张……”
温体仁面色平静,想了想道:“最近旅顺那边情况如何?”
张凤翼道:“前几日才有小捷上报,斩首数百,焚毁建奴攻城器械不计其数。杨波催要物资甚急,只是户部那边一直拖延着没有办理”
温体仁叹了口气道:“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流寇兴风作浪,若是昌平乱起,朝廷真的是骑虎难下了。陛下明知刘遵宪是何吾驺心腹,却委任他为安抚钦差。看来陛下对昌平兵变不会是以抚为主了!”
温体仁话一出口,众人都是惊骇莫名,谢升连声道:“老大人何出此言?当日朝议,何阁老也是老成持重之言,并无半分私心?”
温体仁冷笑道:“杨波一系打着老夫的印子……”
众人立刻恍然大悟,何吾驺若是眼热温体仁首辅之位,必然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当年温体仁利用孙元化把周延儒攻讦的好不狼狈,现在何吾驺更加主动,要从源头上断绝团练营的招抚之路。
吴应熊道:“老大人何不入宫面圣,请陛下更换使者,若是昌平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