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收了,一个用帕子包着手拨了射进柱里的镖,一个用帕子包了手向七七伸过手要钥匙,七七真是千万般不舍呀,那可都是金乌繁华地段的钥匙呀,可是帐房是个连桐城都没出过,比自己还胆小的人,咋一眼就看出这房子在金乌的繁华地段?
看着眼前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七七犹豫一下还是乖乖地把钥匙递了出去,只是有些不解地看着被绑起来的帐房,帐房也正可怜巴巴地看着着七七道:“二当家,小的冤呀,二当家一定要保小的呀!”
七七傻傻地点点头,很想知道这帐房被带走是不是因为知道那十处房子地处金乌最繁华地段,只见叫“来人”的那人一挥手,七七面前的人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七七才发现连地板上的血迹都被人收拾干净了,七七坐到榻上抚抚胸口,想到那十张房契就有些肉痛,痛完想到自己与尹长宁那天夜里在这张榻上绵缠的时候,外面会不会也守着这些人,一想到这里七七浑身不自在,再想到那张榻让那胖子坐过,立即吩咐人将榻上的褥子全换了新的。
七七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掌灯时分,那红玉溜进来好奇地问:“二当家的,帐房那个老实头犯了什么事,咋被带走了!”
七七比红玉还想知道了,无力地坐在榻上道:“红玉,我也想知道呀!”
红玉便不满地道:“二当家的,帐房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好歹也该派个人去查问查问呀!”
七七看了红玉一眼笑道:“红玉平日里,你都骂帐房呆头呆脑,怎么今天这般地关心起来!”
红玉听了捏着手巾更加不满地道:“二当家这帐房出了事,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人家帐房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吧!”
七七白了红玉一眼道:“那能怎么办,牢房又不是我开的!”
红玉便道:“二当家的,我以前到认识几个做官的,要不我去求求!”
七七心里想只要尹长宁来了,自己不就可以问个清楚明白,于是摇摇头道:“那就没有必要了,何苦惊动那么多人!”
红玉一听一跺脚骂道:“果然还是那个刻薄的二当家,下面人的死活你全都可以不管,怎么连帐房的下落也不管!”说完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七七一见便道:“红玉,我几时不关心帐房了,让我等等!”
红玉一听就欢喜起来,小声问:“是不是二当家的那位相好的有办法!”说着两眼闪着光,七七一看这红玉分明有取代自己之意,刚开始还以为她对帐房有两分情义呢,怕心里打的却是尹长宁的主意,于是有两分不满地道:“你去忙你的好了,有二当家的扛着呢!”
红玉只得带着一摇三摆地走出了“凤梧屋”,七七用过晚膳专心等尹长宁过来,偏偏夜里依柳的几拨恩客来闹,帐房又被人带走了,七七只得亲自上阵,好不容易打发了,尹长宁却还没来,七七在心里把尹长宁那厮骂了个狗血喷头。
前天寻了欢,身上的酸痛犹在,打发依柳那些恩客又费了不少力气,七七觉得不舒服,想收拾了早些休息,刚走到楼边突然冷汗袭来,两眼一花,七七就倒了下去,她听到一阵惊叫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七醒过来,却感觉身下在动,她刚一翻身却感到身边有人,七七一惊刚要叫,却听到红玉的声音:“二当家晕了可有一阵了,这会可好了些没?”
七七一听是红玉的声音便又重新躺了回去问:“这是去哪里?”
红玉便道:“二当家的都晕了,这自是去医馆!”
七七一听就心痛起银子来,连忙挣扎起来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去什么医馆!”
红玉一听急道:“你都晕了,还没事,难不成还真想出什么大事才去看,这都走了大半路程了,你好歹也到医馆弄清自己为什么晕呀!”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