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又没讲话,七七知道苏子儒极是信任王大庆,不可能不把怎么安排的告诉王大庆,王大庆不讲,显然是对自己有所顾虑,于是便不开口了。
遇到第三队盘查后,马车却又转回了先前落脚的客栈,一行人又重新住回原来的房间,七七才知道苏子儒带着大家出去溜哒这么一圈,就是为了避开尹长宁的人收搜客栈。
七七也顾不得苏子儒与尹长宁斗智半勇了,装了半天别人的内人及儿媳,她实在是累了,胡乱地洗了把脸,吃了饭,她就一头倒到床上,只是床还没躺舒服,又有人拍起了门,七七气得一下跳起来,急忙地穿戴好,冲了出去,刚要开口骂人,却见王大庆又被两人扶着出来了,七七忙收回到了口边的脏话,人家王大庆受的伤离死都不远了,还在折腾,显然是非常重要的折腾。
一行人又重新坐进了马车,这一次苏子儒的动作非常快,马车很快到了东城门,不知苏子儒出示了什么东西,东城门居然没有阻拦没有检查,便开了门放他们出了城,七七实在讶异,王大庆才道:“这东城门是韵王的人!”
七七才明白那王明寒找苏子儒分明就是商量如何送他们出城的具体安排,七七不由得从心里痛骂帛瑗这个卖国贼,骂完后,七七才想到自己是大岐人,应该支持帛瑗卖国才对,怎么反而是憎恨呢!
出了城门,马车跑得更快了,七七听到王大庆小声地、深情地道:“七七,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回到家乡了!”
七七知道回到家乡,就会离某个人越来越远,这本是她一心所求的,但她却怎么也激动不起来,更不可能象王大庆对自己的家乡一往情深,那里除了乌衣巷,似乎并没什么让自己留恋的,而自己离那人越远,报仇的事怕也越发遥遥无期了,最主要是自己那十万两银子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向帛瑗讨要。
因为马车一快,自然就颠到了王大庆的伤口,跑了十几里后,终于慢了下来,一夜未睡的七七却被马车摇得头更加昏沉,倚着车边就打起盹来,七七自己也很纳闷,不正儿八经地躺在床上,她反而比躺在床上容易入睡一些,看样子光凭这一点,她就比较适合逃命!
就在七七幸福地睡着的时候,马车突然又加快了速度,把七七几下就从睡梦中颠醒了,她有些不明就里地睁开眼睛,却听到王大庆轻轻的呻吟声,七七忙问:“王将军,你很难受吗?”
呻吟声“嘎”然而止,七七只得道:“王将军,你想不想喝点水!”
王大庆嗯了一声,七七才找到水袋,扶着王大庆小心地喂了他几口,王大庆才道:“歆王又追来了!”
七七叹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开,甩也甩不掉的!”
王大庆听了笑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参禅了?”
七七听了苦笑道:“等奴婢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真的想去参禅,从此以后青灯为伴,了此残生!”
王大庆笑了一下道:“六根不净,咋看都不太象小尼姑!”
两人正在贫嘴,忽听外面有人道:“苏子儒,前面是玉凌河,看你还往哪里逃!”
七七听出是雷仁的声音,心里一紧,却听苏子儒手下的人大声道:“雷仁,就凭你有那本事拦我家太子爷!”
雷仁便道:“怎么你雷爷爷拦你家那个苏老大,还需要什么本事?”
马车跑得更颠簸了,七七自己都被马车颠得东倒西歪,就不知道王大庆躺着是否比自己好点,忽见王大庆猛地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七七就知道一定不比自己好。
然后七七又听到雷仁的声音:“苏太子,前面是玉凌河,好象你是无路可逃了吧!”
七七听到那声音,她所乘坐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王大庆又猛地吐了一口血出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