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老太太不是说,中午用了一点子玫瑰核桃馅的点心,胸口腻得很,这梨子不是京里常见的鸭儿梨,而是水红消,最是清嫩,正好解腻。”
王夫人院里,王夫人正说道:“往日我都不理论,纵得你们一个个……”
才说着,就听见彩云扶着赖嬷嬷走了进来,口上说道:“赖嬷嬷来了。”
王夫人忙命金钏儿姐妹去端凳子倒茶来,笑着站起身来,面上微露些许和善之色:“赖妈妈坐。”
凤姐儿和平儿也笑着迎了上去,见了个礼儿,说道:“赖大娘多早晚进来的,这会子怎么过来了。”
赖嬷嬷笑道:“进来陪老太太说说话,这会子该出去了,特过来给太太奶奶们请个安磕个头。”
王夫人笑了,说道:“那日我还同赖家媳妇说许久不见你进来,老太太怪想的,该打发个轿子接了你来玩乐一回。偏你媳妇说你染了风寒,正吃着药呢,我也就不敢惊动了。”
赖嬷嬷忙道:“那两日天变的厉害,本就有些咳嗽,又赶上我那孙子摔伤了,家里没个人看顾,可叫我急得头痛。还是那日太太赏了药来,我吃了倒觉病轻了些,渐渐大好了。”
凤姐儿笑道:“赖大娘还是这么爱操心。你如今在家也是同老太太似的,正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享享清福才是。”
赖嬷嬷笑了笑:“福气是享着,只是要不操心,也难得很。”
说着,因看见探春和赵姨娘等人,不免又问道:“这淌眼抹泪的……是出了什么事?说来我评评理。”
平儿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两个哥儿这一段日子淘气,成日在外头混闹,三姑娘担心他们惹事,告诉了太太,太太命叫了两位哥儿来问问,赵姨娘却跑来同三姑娘吵闹,惹得三姑娘伤心。”
“原是为这个。姨娘不知道,这些哥儿合该多管教管教,要不然,小孩子性子一上来,由着性子淘气,指不定在外头闹出什么事来?”
赖嬷嬷说着,又指贾琮和贾环道:“也不怕你们嫌我。如今太太不过叫来问一问。当年,你们老子小时,都非凡的淘气,那是天天挨打,不说老太太,就是我们瞧着,都心疼得了不得,可没一人敢去拦的。你们还嫌三姑娘管你们,惹得三姑娘伤心,你们是没见林姑娘她母亲当年,眼圈儿一红,往老太太老太爷跟前撒个娇儿道声恼了,什么儿子,竟是仇人,碗口大的棍子,不知打断了多少。”
贾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贾敏小时候原来是个小告状精啊,难怪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能争上一本书。
按常人的逻辑,王夫人和贾母角力,王夫人应该不占优势,为什么,贾政是贾母的儿子啊,在孝大过天的古代,做媳妇和婆婆斗,不是自己找不舒服斯基,打算领悟和离新姿势吗?
然而,有贾母庇佑照顾,林黛玉在荣国府的日子,却是风刀霜剑严相逼,人人皆知林黛玉伤心哭泣,却都视为常事。
内宅妇人视为常事,也罢了,反正她们吃饱了没事干,消食的最佳方式,就是在一起编排人,哭是矫情,笑是傻逼,不哭不笑是瞧不起人,又哭又笑,那是蛇精病发作,关心问候,都是为了下一次的话题。
但贾赦和贾政也从不过问,这是亲妹子的闺女呢?
以前,贾琮以为这是因为贾赦和贾政天生冷血,糊涂不理世事,两没出息的废材,封建老顽固,怎懂得珍惜妹控的美好光阴?
但是现在,贾琮却很想知道,贾赦和贾政到底是因为贾敏告状挨了多少打,才让这兄弟二人连亲妹子的闺女都不愿搭理啊!
贾琮默默吐槽,好想求一下贾赦和贾政的心理阴影面积。
正说着,平儿递了茶来,赖嬷嬷忙站起来,笑道:“怎敢劳姑娘动手?”
接了茶,赖嬷嬷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