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罪妇的骂名,他们已经着实可怜了,带你来他们的墓上祭扫,不过是想让先人安息而已。”
“你在说些什么,玉带夫人与太后有些旧事,你作为她的亲信想挑拨里间,我能理解,可是这样拙劣的手段是不是太过分了。”阿庄矛盾的心里已经开始把他往国嬷嬷这边拉,但他坚定这是场骗局,可是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害怕这一切在眼前成为现实,还有那个梦境,难道他真的不是李尚书的儿子,不,他在心里呐喊着,恨不能马上争夺国嬷嬷的这种困扰,躲得远远的。
“手段?到这个时候,你提及这样的话题,不觉得可笑吗?我冒着触怒太后的后果,带着你来这里,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再则,如果只是为了那些个烂芝麻的陈年旧事,还不至于让我这样的辈分来收拾你这个毛头小子。算了,我不与你打牙,我倒要问问你,大家都说你和阿莲是亲兄妹,那我来问你,太后为什么要赐婚?”
“难道她是想从我的口中探出帝联身份有假之事,可是如阿娘所说,太后是知道的,也不会要闹到让她来我的口中套话,那今天的事情又作何解释?”阿庄的心事早就被国嬷嬷看穿了。
“让我来告诉你,是因为玉带夫人向太后禀明了你的身世,你不过是她的养子,即便你和阿莲成婚,也绝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还要告诉你,赵嬷嬷之所以要以身犯险,去救你,也是因为她就是安氏的亲妹妹的,你的亲姨,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昨日约你,不过是想让你见她最后一面。”
阿庄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自己质问阿娘为什么会赐婚时,她的表情是有些怪异,想来也是,即便太后通融,要想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难道阿娘口中的旧事重提,指的难道就是自己的身世。不对,阿娘是要维护帝联,担心被太后猜出她的身份是假的,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国嬷嬷玩笑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阿庄要先走一步了。”
“慢着,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将死之人,足以让你相信你了。”说着,不由分说拉着阿庄上车,“快点,要在午时之前赶回宫里,否则,别怪我以后不照顾你。”
“哎,国嬷嬷您放心吧,就是累死奴才和这匹马,也会达成您的嘱咐。”小厮甩开鞭子,尘土扬起来,马车颠簸着奔驰在路上,外面虽然热闹,车内却静的出奇,阿庄沉默不言,国嬷嬷却心急如焚,一定要完成赵嬷嬷的嘱托,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开眼,让她见上赵嬷嬷最后一面,也好印证自己所言非虚,让阿庄诚心祭拜自己的亲生爹娘,也让赵嬷嬷死后能安心离去。
小厮浑身是汗,在数九寒冬还能大汗淋漓,可见他赶到什么程度,马儿也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那个欢腾劲,八成也是累的,好在午时未到,他们就赶回了宫里,国嬷嬷顾不上这些,不等小厮缓口气拿下长凳,她已经跳了下去,撅了脚脖子,她也不在意,拉着阿庄向内务府急急赶去。
内务府外与以往一样的平静,管事的公公挡住国嬷嬷的去路,“国嬷嬷可是稀客,没有太后的口谕,杂家可不敢擅自让您进去,要不去请个手谕过来,杂家也好不为难吗?”
国嬷嬷从袖筒里拿出一袋金叶子,塞给他,“公公高抬贵手,事情赶得匆忙,没来得及,这次我领了您的人情,日后要是有事相托,我定当竭尽所能便是。”
管事的公公在手里颠了颠,三分真笑,七分假笑,“奴才要是让您进去了,怕是无福消受您的这份心意了,实话告诉您吧,华阳宫里的那位主子进去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