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了,难道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国嘉来围剿我们么,大伯,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把这件事办好的。”
“你能怎么去办,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充其量就是硬拼,孩子,国嘉就是下到开水锅里的肥皂,滑的很,你根本无法找出他的弱点在哪里?大伯已经到了这个年龄,还有几天的奔头,即便是有,哪里还能比你的多呀。”
“大伯,你为了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到老到老了,还要为这个焦虑,求你了,大伯,就听我一回,对于我而言,也许年轻生命的路还长,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必须让国嘉为此付出代价,大伯,放手让我做一次。”
“孩子,不是大伯不相信你,而是大伯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加不能对不起你的父亲,不用再说了,大伯心意已决,不容更改,你带上奶奶赶紧的离开。”
“大伯,连碧已然入宫,现在生死未卜,您从小看着侄儿长大,应该明白,侄儿虽然表面冷酷,其实很重感情,就像你说的,这或许是一段孽缘,”而是侄儿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求大伯让我留下来,如果连碧出事了,鞑虏也就心死了,活着已然没有意义,都是鞑虏没出息,让大伯毕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这句话要是在以前,也许不用您说,我都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可是,重生后的我,明白了,活着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男人要是不能站着撒尿,还不如死了,大伯,不用在争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国嘉付出代价的。”鞑虏喷火的眼神,让奥博看到了肯定,他是劝不动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鞑虏吃亏,“这样吧,我们谁都不要争了,我们都留下来,把你的计划说出来,我帮着你一起去办,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老天爷不会永远站在国嘉的那一边的。”奥博拿起桌上的酒碗摔了粉碎,让鞑虏硬气的点点头。
连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惠子挑着夜灯,小心的从外面进来,阿卓还没有睡下,正在院子里帮着连清种了些平日里喜欢的蔬菜,“这个季节适合生长什么?”小惠子语气温柔的凑近了说。
“昭仪娘娘自小爱吃竹笋,我也是闲来无事,做些粗活,你怎么来了?皇上呢?”阿卓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外面。
小惠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玉簪子,借着灯光,玉簪子晶莹剔透,白中隐约着一丝的绿气,一看就是上等货色,阿卓一下子愣住了,“给我的。”
“对,带上呀,这是皇上赏给我的,这不,我兴奋的都睡不着觉,恨不能马上给了你。”小惠子自顾自的说着。
阿卓木愣愣的戴上这只镯子,看了好大一会儿,“这么贵重的物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以便日后有个难处了,也好拿去应应急的。”
说着阿卓就要往下摘,小惠子有些生气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太监,喜欢你是非分之想,可是我只是想把好东西给你,至于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收着吧。”不等阿卓反应过来,他一扭脸就跑掉了。
阿朱有些羡慕的走过来,“其实小惠子除了是个太监,其他的都要挺好的,最重要的是心里有你,这比什么都强,不是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还喝酒了。”阿卓惊讶的看着她,一脸的红扑扑,满嘴的酒气,“我能怎么样,像我这样的人,连个太监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说,我能怎么样,枉费了一身人皮呀。”
阿卓起身扶住摇摇晃晃的阿朱,“别这个样子,现在正是小姐的关键时候,我们这些做奴婢要懂得收敛,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当初,小姐也是要竭力保全我们的。”
“小姐对我们好,我知道,可是那个连碧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配我给她送饭,我恨她,当初要不是她引狼入室,也不会有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她泪流满面的倒在阿卓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