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扯过她,捏着她脸逼她看着自己:“你哪里不痛快?直说!我人都回来了,你想打想骂朝我招呼啊!”他回来两天了,她一直这个冷冷的样子,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晚上睡在医院里,赶他回家,赶不走就拿背对着他。
他哄了,也问了,是实在没办法了,动手其实就是想激怒她。照往常他敢这样,两个人早打起来了,动了手发了火,憋着什么话也就说出来了,徐承骁心里想。
可她连挣扎都没有,任他像个暴力狂似地掐着她脸,冷冷的看着他。
徐承骁尴尬的松了手,她皮肤嫩,又白,他明明已经很注意力气了,还是留了指印清清楚楚的在上头。气闷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徐承骁有些讪讪的:“……弄疼你了没?”
她摇摇头,还是那副不打算理睬他的样子。徐承骁硬忍着,耐着性子贴上去又哄她:“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怪我没有及时回来吗?上周忽然来了一个美国观摩团,考核加上友谊对抗,电话里我不方便说得那么清楚……”
司徒徐徐忽然抬头看着他,打断:“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其实我对你那些考核啊对抗啊,一点兴趣都没有。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当初我到底是对你什么地方感兴趣,才鬼迷心窍嫁了你?”
徐承骁感觉心脏以很奇异的力道缩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他都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只觉得恼怒异常。
“司徒,你有脾气我受着。别太过分了。”他压着怒气提醒她,这么说话太伤感情了。
“徐承骁,你到底是为什么娶我?对我什么地方感兴趣?我脾气那么差,你看上我什么了?”
她其实问得很认真,可徐承骁听着却是气话,认为她是不知哪里又跟自己闹别扭,明知故问气他。
他确实被气得肺都隐隐作痛了:“不知道!随便逮一个就娶了!顺手的!”
她正盯着他看,极近的距离,徐承骁清楚的看到她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里蓄起一种他陌生的情绪,如海面的气旋席卷而过,不知藏在多深的海底,酝酿着如何可怕的风暴,藏得越深,爆发出来就越可怕。
一时他已后悔气头上胡说八道,可话已说出口,他只好硬生生压下来心里那种竟然像是传说中“害怕”的感觉。
他有些不敢看她怔怔的眼睛,心里烦躁又不安,索性把不动不响的她揽了,强行带下去。
手上烫得那块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要真的烫着了留疤,这丫头那么爱漂亮,不知道又要怎么闹别扭了。
想想真是憋屈,这个女人比他经历过的哪场种阵仗都复杂难办,他真是黔驴技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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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黑着一张脸回到病房,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就向他提给孙靖渝买套房的事情:“……你手上钱够不够?不够我贴补给你。”
“不用,我有。”徐承骁打了个电话叫人去办,没多会儿就回复说定金交了,随时可以过去选户型。
“叫靖渝自己去选吧,其他手续我会帮她办妥的。”他也不问为了什么忽然要给孙靖渝买房子,还是老太太开的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司徒徐徐那个气人的丫头。
老太太点点头,看他心不在焉的,又不见司徒徐徐和他一起回来,就问:“你媳妇儿呢?”
骁爷一脸郁闷:“说出去买东西。这里什么没有要她出去买?”
“这里不缺什么,是多了什么。”老太太冷冷的,“我瞧你们都是看不懂她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她能愿意和靖渝住一个屋子才真是奇了怪了!就算没以前你和靖渝的那段事儿,她和靖渝的脾气都不一定合得来。”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徐承骁就跟通了电一样从椅子里跳起来,一阵风似地夺门而出。老太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