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兒,他只知道自己不會讓林遲出事就對了。
夏日的氣候實在是太熱了,和冬天的酷寒幾乎是兩個極端。陸辭瑜整日忙著去研究些亂七八糟的菜式,時日竟也這麼一天天過去了。
說起來他不得不慶幸兩個朝代的不同,食物間的差距千差萬別,林遲又是個沒吃過多少好東西的,給個沒見過的現代菜都能嘗上幾口,一塊漢堡肉大雞排就能當成他的一頓飯了。
惹的陸辭瑜又是感慨他的省心又是心疼的想安慰。
幾大菜系被他挨個試了個遍,除了四川重慶那邊太辣的食物以外剩下一個都沒落下,忙的頭暈眼花之際還不忘了忽悠著藉口來蹭飯的薛公子吃了口放了三包醬料的火雞面。
至於薛公子一竄三米遠辣的眼淚都跑出來了、自那以後幾個月沒再涉足陸家等就都是後話了。
眨眼間就到了秋日,院後的一排排果樹上也有細小的果子結在枝頭了。
從他家小夫郎的外形上就已能看出身子裡孕育著另一個生命的痕跡,不過如今時日還是短著,陸辭瑜估計著這孩子恐怕要在年末或者新年的年初才能誕下了。
有些可惜。
林遲心裡一直想著孩子能在一個碩果纍纍的秋日裡出生,他似乎對那樣的一個場景極具執念。
現在這個是怎麼都趕不到秋天了,林遲肚子裡揣著一個,心裡已經計劃上第二個了。
陸辭瑜被他搞的十分無奈,林遲說什麼都是&ldo;好好好對對對你說的沒錯你開心就好&rdo;的態度,好說歹說算是把人糊弄過去了。
他心裡長出一口氣‐‐一個崽兒我都不想帶呢還要來第二個……
這一年的秋天果樹長的比預計的還要好,起初林榕和尋泉一直操心著樹木的發芽情況存活情況,一天恨不得跑上三趟五趟觀察樹木的生長差距。
後來陸府即將有小主子的事情一經傳出立時什麼樹都被拋在腦後了,水都是陸歸兮路過時順手給澆的,要不然恐怕沒有幾棵能撐過這個酷夏的。
陸辭瑜本來做好它們無人照顧所剩無幾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這些樹苗硬是頑強的活了下來,並且結下了不能說是密密麻麻但數量也絕對說不上少的果子。
最大的樹下被他擺了張特製的藤椅,容納兩個人躺下完全沒有問題。
那日陽光正好微風拂面,陸辭瑜帶著林遲窩到了藤椅上偷閒。
並不刺眼的金色光芒自頭頂上的散碎枝葉間隙落下,一塊塊不規則的光斑垂打在樹下二人的身上。
林遲將自己曲成了一團窩在陸辭瑜的懷裡,他睡覺時總是喜歡將自己裹成一團,哪怕是成親了也沒能更改過來。
起初陸辭瑜還對他這種往自己懷裡鑽的下意識的舉動十分暗爽,不過自他懷了孩子後反倒開始頭疼起來,忍不住就伸手將團成球的人掰直了。
肚子都這麼大了,也不怕擠著壓著。
林遲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陸辭瑜一伸手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了,他這幾天被陸公子說了好幾次,只能乖乖的一動不動任由陸公子把他手腳扯平了。
乖巧的模樣看的陸辭瑜心裡都化成了一灘水。
他抱住林遲,猶豫了會兒忍不住道:
&ot;我最討厭制定好的計劃被打亂了。&rdo;陸辭瑜往上扯了扯快被林遲踢掉的毯子。&ldo;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不爽。&rdo;
林遲的眼皮有些重,他將頭靠在陸辭瑜的肩頭,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的點了點。
&ldo;但是你不一樣。&rdo;
陸辭瑜順手挽了挽他快要長至小腿的長髮。無論是慧嬸嬸還是老郎中全都信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