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對方腦子有問題嗎?
難道說薛鈺已經買通了門口的守衛?
陸辭瑜搖頭。
他如果買通了,自己就完全可以派人將他送出去,何苦大費周章找上陸辭瑜。
還是他想從此事中脫身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可馬匹雖然不像牛一樣在農業上有著重大作用,在戰場上卻是重要戰略物資,每一匹同樣是要記入官府登記造冊的。
薛鈺送了他一匹馬,這事根本就瞞不住,有心人一查就知道馬車是從薛府拉出的。陸辭瑜再嚷嚷幾句,薛鈺根本撇不清關係。
入鎮至今,巡查的人見過了好幾波,卻連一張通緝的告示都沒見到。官府恐怕也不想將對方容貌搞的滿鎮皆知。
還有一點。
陸辭瑜只是進馬車廂中轉了一圈就能察覺到那股微弱的幾不可覺的人的氣息,這一點可不是哪個尋常書生能做到的。薛鈺非但不擔心不懷疑陸辭瑜的身份,反而仍舊將人交給他……他就不怕陸辭瑜身份複雜不懷好意對車裡人下手嗎?
當真怪異。
陸辭瑜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林遲選了一大堆布,在一側桌子上堆起了厚厚的小山,正有些忐忑的看他。
陸辭瑜隨手扯出一塊翻看了下,全都是適合他的顏色花式。他低嘆口氣,不知道該說這孩子什麼好,只能牽起人手重新選。
明明他也不差錢,林遲怎麼就不知道給自己買東西呢。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可能性最大。
薛鈺根本就不在意車廂里的人是否被守衛發現,他也不在乎自己私藏人的事情是否被外人得知。
他找了人,幫了忙,逃出去是車裡人的自己造化。
即便是逃不出去被發現了,有了陸辭瑜這一層中轉,恐怕對方首領也會刻意無視這條擺在眼前的線索。
陸辭瑜應下後薛鈺眼中的放鬆喜色不是偽裝的,也就是說他其實是希望把車裡這個&ldo;燙手山芋&rdo;給送出去的。
他又不在意這人被抓,也就是說這人在哪兒都不會對薛鈺造成太大的影響。
一個動用了這麼大人力物力去抓捕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可藏匿他的人家卻能全身而退……
他可不信什麼&ldo;為了隱藏消息不敢動薛家&rdo;的理由。這裡是古代,對方又牽扯上官府,把人帶回去後隨便搞一場走水起火的意外薛家就能化成灰燼。
薛鈺似乎很是篤定自己會沒事。
他取了塊薛鈺剛剛給他的還沒捂熱乎的銀錠付了錢,接了找回的碎銀兩和銅錢放好,看著小二將選好的布一趟趟搬進馬車內。
陸辭瑜若有所思。
布店已經去完了,陸辭瑜帶著人又去了趟官府。
薛鈺要是知道了,哪怕他再不在意恐怕也要被嚇到。
大哥我逃犯還在你車裡呢你牽著車就去官府?找死嗎!
別鬧,陸辭瑜不是去送人頭的。
李籍官幫他落了戶籍,又幫他抹了林遲的官配記錄,於情於理他再入鎮子都要去拜訪一下。何況陸辭瑜造房開荒的地也要上報過官府,等官府派人前往實地測量後造冊錄稅的。反正都要走這一趟,不如一同辦了,日後也能省不少事。
李籍官沒想到他突然來,有些驚訝。不過礙於這次一旁還有其他幾個衙役在,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耳朵支著二人也沒敘什麼話。
陸辭瑜中規中矩問了幾句林遲戶籍可有落下,李籍官中規中矩答了幾句早已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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