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周四海冷哼一声。
“唐子浩若是还没蠢透,就当知,与我樊楼为敌,必是惨淡收场。否则。。。。。。。”
“否则,他把酒铺开在哪里,老夫就把娇白罢到哪里。不管他卖多少钱,老夫都比他低。娇白的品质绝不在醉仙之下,看他如何在京师立足!”
管事听得不由直冒虚汗。在周四海跟前侍奉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这个樊楼大掌柜如此行事,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那。。。。。这耗费可是不小。”
周四海默然前行,步履身形无不透出一股霸道之气,根本不理管事所说的什么耗费不耗费。
以前之所以不疯狂,是因为还没遇到让他疯狂的对手。
樊楼能屹立京师头牌多年,依仗的就是多年前与汴京群楼一战。
这一战他非但未败,还打响了娇白酒‘京师第一美酒’的名声,什么任店、潘楼,还有高阳正店的招牌酒,和娇白都不在同一个档次。
可以说,“娇白”就是樊楼傲视京师的最大依仗,容不得半点含糊。
他之所以急于拿下醉仙,之所以疯狂,正是因为当一眼看见醉仙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种澄清果酒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威胁。
就算不拿在手中,也绝不能任其在汴京立足。
所以,花多大的代价,周四海觉得都是值得的,而且。。。。
樊楼底蕴十足,耗得起。他就不信,一个小地方来的小酒坊也耗得起?
“汴京第一美酒”,这个名号带给樊楼无尽的辉煌。而要保住“汴京第一美酒”,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周四海有这个觉悟,也愿意为之疯狂!
。。。。
唐奕伫立半山,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一动未动。之前来禀报周四海来访的那个仆役,怯生生地立在其身后,既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开。
这位唐少爷从来都是笑脸迎人,范府上下不论地位高低,跟谁都没有半点架子,但是,今日。。。。。仆役还是第一次看见唐少爷的脸色如此渗人。
“公。。。公子。。。”
唐奕猛地回头,眼中寒芒暴敛。
仆役吓得一激灵,急忙埋着头,躬着腰身,软声道:“公子。。。。公子都站了半个时辰了。。。小心着凉。。。”
唐奕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的不是周四海。
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你回去吧。。。我再呆一会儿。”
仆役苦着脸道:“可是。。。可是,您交代找来的那几位漆匠、木匠、铁匠、金匠,还有泥瓦匠,都侯了半天了。”
仆役也是没法,要不然,谁都看出来,这时候得离这位远点。
“还有。。。王里正他们挖的那口大窖,也有一丈来深了,刚刚王老伯还来问过,要不是继续挖。。。”
“哦。。。。”唐奕这才想起,今天本来是叫了一帮手艺人。
“多给些银钱,让他们先回去吧,就说过几日再来。”他现在还真没心情干别的。
“让王伯那边也收了吧。”仆役如蒙大赦,领了唐奕的意思下去了。
待仆役下去了,唐奕渐渐敛去脸上的暖意。
“樊楼。。。。。”
“周四海!!!”
“那咱们就试试,看你怎么拦住我?”
。。。。
之后的一段时间,唐奕都窝在回山。
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想明白了,那天周四海够狂,但是。。。。。
他也有狂的资本,樊楼确实不简单。
张晋文打听多日,竟不知樊楼背后那个‘主家’是谁。就连宋楷、庞玉这些京中纨绔也是云里雾里,有的说与将门大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