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你,当年被说得了失心疯时,就一头撞死,省得累人累己!”
从小到大,孟程晏第一次对孟氏说重话,而这番话说完,他心里也不剩多少兄妹感情了,长长呼出口气,他跨进门,让门童迅速将门关上。
“哥哥!我这样回去会被安家人笑死的!”孟氏大叫着扑上去,然而她再也求不到半点怜惜。
大门无情地关上,孟氏扒在门上大哭,怒骂道:“我不过是回来住一段时间,又不要你们养一辈子,你们有必要如此吝啬吗?!侯府现在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你们是我的父母兄长,照顾我难怪不是应该的吗?以前信誓旦旦说会疼我一辈子,原来都是骗人的,你们这些自私冷酷的人,不就是不想被侯府连累吗,我算是看清你们的假面具了!虚伪的小人!”
任凭她大喊大叫,孟国府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夏荷在旁看着,心里竟有一丝丝畅快。若不是身契还捏在孟氏手里,她早就不愿待在孟氏身边了。
无计可施,孟氏只好又坐着马车回了侯府,躲回屋里大哭一场。
慕容氏得到消息,心底冷笑不止。
第二日清早,孟氏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给老夫人请安,憔悴狼狈的模样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三夫人最是心直口快,笑道:“莫非昨儿夜里五叔又去了方姨娘屋里,五婶伤心落泪了一晚,才变成这幅模样?”
众所周知,现在安世延与方碧宁好的如胶似漆,对孟氏只是例行公事的一起吃饭就寝,几乎没有感情上的交流,加上孟氏不时装下大度,让安世延去陪方碧宁,以致夫妻之间就更是淡漠了。
十天里,安世延有五天在书房休息,其余五天基本是孟氏三天,方碧宁两天,除了没有感情上的交流,安世延对孟氏可说十分尊重,也没有说宠妾灭妻,将方碧宁放在孟氏前头。
对这样的安排,孟氏当然是不满意,是以每次安世延去方碧宁房里,她都要痛哭一场,以表自己对丈夫的深切爱意。而大家也都习惯了她不时顶着一张憔悴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夫人的话显然戳中了孟氏的痛脚,孟氏当即气红了眼,辩解道:“三嫂未免把我想的太过心胸狭隘,我是因为无法为侯府求得娘家的帮助才伤心伤神,如今真是危难之时,我又怎会为些小事斤斤计较!”
“哦,是吗?”三夫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显然是不相信。
慕容氏按了按唇角,笑道:“五婶说的没有错,她确实回孟国府求助去了,还说事情不易,恐怕要小住几日,还劝我也回娘家想想办法。”
原本不过是复述孟氏的话,可从她嘴里吐出来,味道立时就变了。
闻言,众人望向孟氏的目光带上鄙夷,显然都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二夫人道:“五婶还真是有心了,我等实在望尘莫及。”
孟氏只觉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坦,但还是梗着脖子道:“身为侯府的媳妇,为侯府解难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不像某些人,在娘家陷入困境时,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巴结夫家亲戚,对娘家不闻不问。”
霎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必明说,大家都很清楚她说的某些人是指谁。
“……”老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淡淡道:“不会说话就少说,省得以后出了门再说错话,旁人以为你失心疯又犯了。”
三夫人不禁掩嘴笑道:“母亲,若是五婶的病没有好,不正好证明我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