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到侯府,好多我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穿呢。”
她甩着玉坠下吊着的穗子,撇嘴道:“我可不想被外人说骄奢铺张。”
这事儿钟四爷还真是忘了,不过不要紧,他豪气万千地摆手道:“没穿过就没穿过,左右过不了许久就要换季了,做出来正好冬天穿,你那两个姐姐不是订婚了么,让她们也挑一挑,就说我送的。”
几套衣服的钱,他还不看在眼里。
易先生在旁咳了声,道:“四爷提到锦罗庄,属下倒是想起一件事,您不在时谢老板对贺记多有照拂,如今您回京也有些日子了,是不是也该到谢府拜访一下了?”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钟四爷一捶手心,恍然道:“既如此,就劳先生准备些礼物,三日后随我去谢府走一趟。”
易先生咬牙:“为何我也要去?”
钟四爷摊开手,一幅我为你好的表情,“谢府奢华几乎不输皇宫,我也是想让你长长见识。”心下暗自奸笑,“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谢老板有过节!”
易先生危险地眯起眼,“你有种!”
钟四爷回以你来咬我的眼神。
安若澜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地带着四喜八元溜了。
湖畔,码头。
安若澜眺望着不远处水上的几艘小船,心里问号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她指着其中一艘木浆船。问:“这是在演习水战?”
八元眼也不眨,“回公子的话,是的。”
“……”安若澜顿了顿,迟疑道:“演习水战就是划船?”
“项将军说会划船的水军才是好水军,这是基本。”八元面不改色。
“……”安若澜选择沉默。
就这样站在码头。先是看着一群人划船,再是潜水,接着又划船,不知道的恐怕要以为他们是在游湖踏青。
一直站到午时前后,安若澜才总算看到了一场勉强算是演习的水上战役——几艘木浆船上的人扑腾来扑腾去地互殴。
站了一个上午,八元担心她不适。体贴问道:“项将军他们马上就要结束演习了,公子要不要回屋歇歇?”
老实说,站这么久,腿确实有些酸,安若澜却没有答应。摇头道:“我与项叔叔打声招呼。”
是以等到一群落汤鸡勾肩搭背地上岸,就看到岸边站着一个纤细绝美的小少年,那小脸蛋,让人眼都看直了。
“我说,哪来的小雏鸟?”最先说话的依旧是郭茂,他一打破沉默,一群人当即就闹哄哄地议论起来。
项夜跟卫刑原本没在意,等到也发现岸边的某人。两人几乎跳起来。
项夜当即虎下脸,厉声道:“吵吵嚷嚷什么,赶紧回房换衣服吃饭!”
说罢就扔下一群人。朝着安若澜走去。
看他脸色不好,安若澜比平常表现地还要乖巧,学着世家子的样子,文质彬彬地拱手:“小侄拜见项叔叔。”
“你这是……”看着她这幅让人想欺负的小模样,项夜眉头皱地能夹死苍蝇。不得不说,他跟钟四爷不愧是一对儿。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现在是易先生的侄子,来这里小住。”安若澜狡黠地眨眨眼。又压低声音道:“义父说这样方便走动。”
项夜的没有依旧舒展不开,道:“你义父就不该这时候带你过来。”
“安啦。”安若澜学着钟四爷的口气,不在意地摆手:“我在侯府也闷得难受,而且我也想见识一下项叔叔练兵的情形。”
说到这里,她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项夜无奈叹出口气,就跟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拍了拍她的头道:“行吧,不过要当心,别被发现,里面有几个机灵的。”
“嗯。”安若澜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