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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2 / 5)

“不要怪圣君,他还不知道尊上有此急症。”也不知花千骨有没有再听,那有些呆滞的面孔,令人心碎的眼眸,无时无刻都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凄美,南弦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冰晶在尊上的墟鼎中,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花千骨猛地抬头,含泪的双眸里精光毕露:“你怎么会知道?”

已走到门口的南弦月停下脚步,怜悯地望着她道:“我与它心有灵犀。”

咚地一声,沉重的大门赫然被掩上,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剩下这对师徒夫妻。

泪痕未干的花千骨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她的额头更烫了,四肢却凉得如坠冰窖。

“对不起,师父。”她终于下了决心,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掌中,丝丝银光闪烁,五指微抓探向白子画的墟鼎。一定要治好他,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墟鼎中物漂浮在半空中,沉沉入睡的冰蓝色的晶体如愿以偿地落在她手中。

这些是什么?

一块沾着血迹的白床单,还有红绳缚住的两缕黑发。

那块血的味道,是自己的,是初夜吗?

那黑发红绳,是结发吗?

眼眶又漫上水汽,原来师父竟藏了这些。她将白子画的墟鼎封好,又将冰晶丢入自己的墟鼎中,趴在他的身边,泪水浸湿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缠在一起的衣袖。

师父啊,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迷迷蒙蒙中,像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花千骨抬起头,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可自己却像很多年以前很多年以后那样,怎么也抓不住。

她向那个白影伸出手,无声地唤道,师父。

☆、揾泪锁泣(一)

她不知道怎么离开七杀殿的,只知道自己又躺回了绝情殿温暖的大床上,那双温暖的眼眸中柔情似水,见她睫毛翻动,睁开双眼,暖暖一笑:“醒了。”

“师父。”有些干涩的喉咙发出这个好听的词,窗外阳光灿烂,洒进来斑斑点点的金色,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她从厚厚的锦被中伸出双臂,眼眸微闭,小嘴嘟囔着:“师父,抱。”

白子画含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将她圈住:“又撒娇,总也长不大了。”他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将睡得乱糟糟的长发理顺。

花千骨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尖尖地小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我已经长大了呀。”不由地手指轻转,把玩着他的长发,好顺滑,好漂亮,好舍不得呀。

又试了试她的额头,总算是好多了。当时抱起她时浑身凉得像冰,额上又烫得吓人,他哪还顾得了许多,真气输进她体内。那眼泪竟能将衣袖都浸湿,自己是吓着她了吧。若再问起来,总要有个解释才好。

“来,喝点水。”取了床头桌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递到她面前。

花千骨趴在他肩上摇头:“师父抱。”

“不是正抱着吗?”他一只手环住她就没松开过,“听话,多喝点水。”

花千骨顺从地将一杯水全部喝完,又趴回他身上不动也不说话。

“怎么了?”白子画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感觉怀里抱了一只小猫。

手缓缓上移,掌下的身体一阵颤抖,花千骨拂上他的心口,在那片纯白上绽开的大片血色早已消失不见,他换过衣服了,可她竟还能闻到那浓郁的味道。

“疼吗?”她轻轻地揉着,低垂的睫毛上晶莹透亮。

白子画有一秒的恍惚,她知道了?握住那盘绕在胸前的小手,薄唇动了动,继而才道:“不疼,杀阡陌伤不了师父的。”

他,果然不愿让她知道。

也是,知道又如何,她也无能为力。

抬不起头,眼泪便成串地落,极速地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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