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再加上小夏本来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很孝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知道自己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因此,他收住了自己对外面世界的无尽渴望与向往,十几二十年,他就生活在曲阜这个地方,陪伴着自己的家人。这些都是小夏对我提及的。我很庆幸他如此的信赖我。说真的,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没有谁心里没有藏起些自己不愿说或不能说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往往只有最信赖的人身上才会得到倾诉。无时无刻,当所有人用不理解的眼光看待小夏的时候,我总能从他的眼眸里看出转眼即逝的忧伤。不错的,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自己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真实的自己的。现实太过无奈,我们只有给自己套上一层皮。有的人靠这层皮将虚伪包裹,而又的将这层皮把忧伤掩埋。
小夏说:“你又走神了,再好好听几节课吧!又快要考试了。”
“哦,有么?”我看了看小夏,他是那么的深信不疑,这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孩子所表现的样子。从他的眼神里,我再也看不出童真。从小,我便对城市的的孩子有一种误解,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像农村那些独生子女那样,娇生惯养出来的,对这个社会毫不知索,我甚至以为出了那个他们倚靠的象牙塔,他们便一无是处。自从遇到他,我才改变这种错误的观点。在他每天像个孩子般嘻嘻哈哈的背后,我分明看到了他的悲伤。他不像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那么坦然。和他相比,有一点我是失败的。我和父母相隔数千里,我甚至找不到大哥电话回家聊天的理由,即便是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脸上写着呢?有什么难处就给我说,我家在这边,处理事情来比较方便。”我知道,他又担心我没有生活费了。眼前的这个人,让我仿佛看到了凉声的身影。我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我把它命名为“相见恨晚”。
“我朋友今天从哈尔滨过来看我,晚上我估计就不会宿舍了。”我说。我实在找不到不和他分享快乐的理由。
“恩恩,我知道了。”小夏的回答很淡然,我不知道这是不在乎,又或是触了情。他曾告诉过我,大学之前,他从未真正坐下来去聆听一首歌曲,理由是学业太过于繁忙。我说:“你爸爸他们对你要求真有那么高么?”他说:“没有,习惯了。”
“习惯了?”多沉重的回答。我是否也该问问自己,这个世界你不是也应该早已习惯了么?如果没有,那么,是时候习惯了。
下课以后,我去了趟兖州,凉声他们到了。除了凉声,还有孟月和伍迪。凉声瘦了,变得不如以前那么可爱。两双手还是紧紧拽在一起的伍迪和孟月,还是那么让人煽情。他们俩是高二的时候开始恋爱的,我们都是好朋友。一开始,他们是“地下恋情”,连我们这些朋友也没有说。非但如此,多少次在我们的调侃下,他们还是死不承认。这两个可恶的家伙,就这样把我们活生生的欺骗了两年。我看着他们拖着沉重的行李往我这边走来,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哈尔滨,北京,然后再到兖州,这一路颠簸我不是没有受过。而他们为了我,来回这么折腾,我的心脏在剧烈疼痛着,我居然留下了泪。
我拿出纸巾,将眼角的泪水慢慢抹去。我知道,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是凉声最讨厌我做的事了。他们似乎没有看到我,而是径直走上了一个出租车。看样子凉声没有让我过去接他们的意思。我顺势打了一辆出租,然后跟随他们的脚步和灵魂,朝我“那边”走去。
“在哪呢?小子。还不来接你韦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我限你十分钟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的,客官。小二马上就到!”我调侃地说道,有没有给小来哥带礼物啊?”
“有啊,两份大礼,来晚了可就没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