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下嘴唇,有些犹豫的说道:“那个…我之前在梦里,好像…好像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你提到你的父亲…”
“席尼维斯。”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第一次有了轻微地情绪波动,只不过是出于厌恶所致:“忘记你看到的东西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可就算没有亲情。单从血统上看,你也应该是有父亲的吧?!他是谁?上一代的银帝吗?!”“上一代?不要开玩笑了,从五百年前至今,真正的银帝只有一位。”
战栗从脚底传遍全身,远心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难道说你…”
“不要误会,我可是血肉之躯,不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你不是问到我所谓的父亲吗?五百年间。那个男人用自己的骨血不断制造令他满意的孩子,历代银帝包括我在内,确实存在着血缘关系,不过,我们都是兄弟而已。”“兄弟?!”她不禁惊叫出声:“一、一两百年前地银帝,也是你的兄弟?!”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用你们的伦理准则,应该是这样没错。”“是谁呢?!制造你们的人到底是谁?!…”“五百年前曾和女巫一起,在大陆掀起血雨腥风的男人。我们称之为血之银帝。”“血之…银帝?”“没错,羽帝用自己的牺牲,打破女巫地魔法。最终令她被圣女吞噬,而那个时候,血之银帝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可谁也没有想到,在女巫停止呼吸的时候,他拿走了她的全部神力,并将她的肉体冰封起来,两人躲藏在不见天日的洞穴中。等待着复出的机会。”
虽然听到的事情匪夷所思,可不知为什么,远心觉得他并非是在说谎:“那就是说,血之银帝其实一直都还活着?五百年来,是他在幕后操纵着银帝城?”“活着?如果那样也算活着的话。”他宽厚的身体异常紧绷,她惊讶地发现,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这家伙似乎在恐惧:“那个女巫呢?!她又是如何复活的?!”“之前就告诉过你。那个女人只剩一具躯壳,她地灵魂已经被圣女吞噬了。可以行动的肉体。只不过是血之银帝将从她那里偷走的一小部分神力,灌输到了她的身体里。她是一个傀儡,被那个男人操纵的傀儡而已。”
“怎么…会是这样?”远心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她一下瘫坐在草地上:“不可能啊…”
银帝俯视着她:“为什么一直那么在意那个女人?你们之前见过面,应该了解她是个怎样的怪物吧?…”“不要随便说这种话!”她抬头对他大声说道,明明不想示弱,眼泪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她有可能是我的妈妈啊!就算你不了解什么叫做亲子之情,可是她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地人!随随便便把别人的母亲变成那个样子,你们银帝城的人都是些混蛋!禽兽不如!”
静静地听她骂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露出恼怒的样子,远心低下头,偷偷抹着眼睛:“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凰族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血之银帝令羽帝涅,不久之前又毁了凰丘山,你们两族应该是世仇吧?你有怎么会有凰族的血统?”
“那个生下我的女人…”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我的…母亲,是凰族人。”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惊讶还是非同小可。远心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还是有些发抖:“是被迫地?!”“你不是知道地很清楚吗?她又怎么可能是自愿生下银帝城的孩子?”他地声音冰冷,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具有银帝城勇士的强健肉体,兼获凰族强大的精神力量,我是那个人五百年来最得意的作品,除了…”
他突然停下不说了,远心疑惑的看着他,面前这张怪异的面孔,还有沉入水中时的那个梦…她突然惊叫起来:“唐源曾经说过,银帝城勇士的容貌也有严格的标准!难道…是因为…?!”
大凡混血儿,总是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