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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2 / 5)

会说。”

“他看到你呢?”

“愣了一下,没多大反应。当时我带着胸牌,上面有名字,他看了倒是想了想,还是没开口问我。”我静静顿了一会儿,看他,“我看到他的时候都懵了,一开头叫了声儿张源,终究没敢认。”

“手术签字呢?”

“写的是张牧武。”

我们俩各自抱着碗想了半天。

“几号病房?带我去看看。”白椴说完撩了碗。

我跟白椴从餐厅并排着走出来上了电梯,临关门的时候遇上肖雁平急冲冲地跑进来,看见白椴挺惊奇:“哟,白椴,你们都回来啦?”

“是,前几天刚到的,今天来上手术。”白椴淡淡地笑着回应。

“可以嘛,你们俩还是那样,一回来就粘在一起。”肖雁平说话挺酸,“你不知道,小夏啊就是为了你嘛,非要去读麻醉。他天赋明明就在外科上面嘛,真是,我说他都不听。我还指望你帮我劝劝他,我等着收徒弟呢。”

我不由横了肖雁平一眼,这人医技是没话说,可总感觉脑袋少根筋,这种话是随便说的么?

再说谁跟白椴粘在一起,要不是出了张源的这档子事儿,白椴能方圆几十米地把我给戒严了。白椴这次出国回来明里暗里都在躲我,今儿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占了个座,还说不好能不能跟他坐对桌吃饭呢。

白椴抿着嘴没吭声,肖雁平中途到了点直奔胸外ICU,留下我跟白椴两个人站电梯里。

“你干吗不去外科?”白椴斜睨我一眼。

我哼哼唧唧:“麻醉比较吸引我。”

“瞎说,我记得你本科的时候拿弯针缝袜子缝得比谁都起劲儿呢。”他收回目光,“要真有天赋,就去外科吧,普外神外都行。”

“你知道,”我停了停,“你知道我为什么读……”

这时候叮地一声电梯到点了。

白椴看我一眼:“走吧。”

我一咬牙,跟着他出去了。

我到护士站去看了病床号,那女的叫余烨,27岁,一个外省人。护士站几个妹妹看到白椴回来了都是一通大呼小叫,眼睛里兴奋得能放出光来。我横眉冷对地护在白椴前面,弄得护士妹们颇不爽;最后可劲儿地越过我冲白椴点头:白医生,您得常来玩儿,要不咱病房没趣死了。

我端着微笑看他:“挺受欢迎啊看不出来。”

白椴笑着回我:“都是过去的事儿。”

我黑着脸转过来,心里一阵郁闷。

到了余烨的病房,余烨挂着水正在睡;那个叫张牧武的坐床边上看护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怎么变。”白椴看了看,“应该是他。”

“你说……”

我正要征询白椴的意见,那边张牧武看见我们俩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几步就迈过来拉住我:“夏医生,能借一步说话么?就几分钟,不会耽搁你。”

我跟白椴都愣了一下,我马上点点头:“行,去哪儿?”

“下面茶房就可以。”他看着我,又看了看白椴,“这位医生也一起来行么?”

白椴凝重地跟我对视一眼,二话没说跟着他下去了。

第一住院大楼和第二住院大楼之间的空地上有间小茶房,我们三个人找了个空地方坐了;我跟白椴无意间并排着,对面是张牧武。

“张……牧武先生,什么事?”我紧张地看着他。

像,太像了,他压根儿就是张源。

“我叫张源。”他静静一笑。

“张源?!”我一瞬间就激动了,五脏六腑之间升腾起一种情感,荡气回肠。我觉得那一刻我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回神时我一直手紧紧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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