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但到底是帝王,哪能容许旁人反驳。又是厉喝一声:“大胆!即便如此,也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无耻之极!
七娴冷哼:“如此,这福气,小妇人不要也罢!”
北堂行气炸了肺,眯了眯眼,决定不再与她多废话:“来人,上汤。”再对向七娴,“寡人便在此亲自盯着你喝下。寡人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七娴咬了咬牙齿,眼见宫人取出白玉小罐,拔出塞子,药粉撒于汤碗之内。
“喝!”北堂行再喝一声。
七娴看了看宫人递于面前的汤碗,抬首道:“陛下,小妇人有一请求,还望陛下成全。”
“说。”
“希望陛下能够留下那个孩子给小妇人,以排遣无聊。”伸手指了指嬷嬷怀中的小爱闲。
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要放心得多。若被旁人抱去,不仅自己受制,孩子还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待遇。
北堂行看了看她:“若是你能够安安分分,不耍任何花样得把这碗汤喝下,寡人可以把孩子给你留下。”
七娴立时接上:“陛下,天子一诺,可是重于泰山的。希望陛下不会食言。”说着,端起汤碗,“咕噜咕噜”便将和着药物的汤喝下了肚。
北堂行挥挥手:“孩子给她!”
老嬷嬷赶紧把小爱闲递了过来。
小家伙一到七娴的怀中,瘪了好久的嘴终于忍不住了,忍耐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揪住七娴的衣襟,便不再放手。撒开嗓子,嚎了起来。“哇——哇——娘娘——”
七娴轻摇,抚抚小家伙头顶的软毛:“乖哦!小闲,不哭了哦!”心里也是一阵泛酸,因了自己,竟叫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你自己掂量着,不要再做这种无妄的反抗,若有下一次,寡人定不会轻饶。”起身,拂袖,“你好自为之!”
带着宫人,大踏步离去。
只听外头有人高声喝令:“叫一队护卫军守住这里,后窗各处都牢牢把守!”
七娴哼笑一声,为了看住她,还真是费了恁大功夫呢!
“娘娘……”小爱闲抽抽涕涕之间,狠狠得冒出几个词,“打……打……”
这里的人都好讨厌伮!要打、打、使劲打!
七娴心里好笑,她这儿子果然有点暴力倾向。
抚了抚他的脑袋:“好!咱们打得他们回去找姥姥!可是,小闲啊,娘娘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你要乖乖的哦!”
头已然晕了起来,浑身也开始没力了!该死,那人是给她倒了多少软筋散啊,效力似是以前的好多倍啊。
软绵绵得走向了大床,把小家伙轻轻放在上头,便瘫倒了下去。
“娘娘……”只剩下了小爱闲不停的叫唤。
“混账!你们研究了那么久,告诉寡人的就是无能为力这句话?!”太子寝宫内,北堂行怒拍案底,震得上头银杯跳开了几许。
“陛下,是臣等无能。”某太医擦擦额角的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臣等已然按照古书配方,给太子熬制了一副古药,按医理上来说,即使不能排开毒素,也是能够清醒才是。可不知为何……”
“寡人要听的不是这个!寡人要听太子何时能好!”北堂行蓦然而立,“寡人养着你们,是好看么?你们若是治不好太子,便提头来见寡人!”
太医们立时惶惶跪下请罪:“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说这些废话!”北堂行高喝,“难道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说话么?”
“陛下,臣有一建议,不知当不当说。”某太医挺直了腰板。
“说!”
“虽说,这珍毒确是少见,但天下之大,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