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萧家老宅的门口，萧莫予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了。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萧博易亲生的之后，他对这里产生了排斥感，这栋没有温度的房子，就像是一张冰凉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萧博易走出来，看到杵在外头发呆的儿子，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了？来了也不进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北河呢？”
萧莫予回过神来，扯动嘴角：“他身体不舒服就没来。”
萧博易拍拍他的肩膀：“听说北河又有了？”
萧莫予点了点头：“嗯。”
父子俩走进屋内，萧博易先坐下喝茶等待，而萧莫予独自站在窗边，看着远方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底掠过浓郁的阴霾。
萧博易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见萧莫予仍旧伫立在窗边，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过来坐，我有事和你谈。”
萧莫予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萧博易抬眸看他：“听说你在黑市收购灵精？”
萧莫予抿唇笑了笑：“对，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传到您这了。”
萧博易沉默半晌，缓慢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对灵精感兴趣了。”
“我不能感兴趣吗？”萧莫予挑眉。
“你也清楚，这块灵晶非同寻常。”
“我明白，所以我才会买下它。”
“我想让你用它换更多的东西。”萧博易说道，“譬如……权势。”
“权势？”萧莫予失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认为现在的你可以坐稳这个位子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的能力吗？不是的，是因为林北河暂时没能力坐你的位子。一旦他重新拥有了灵精，恢复了能上，我看我也很难支持你在这个位置上。”
萧莫予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和北河谁做都是一样的。”
萧博易一愣：“是这样吗？一旦他的地位高于你，你认为你还可以掌控他吗？”
萧莫予瞪圆了双眼：“我没有想要掌控他。”
“别再口是心非了，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萧博易继续道，“要想主宰这一切就要学会心狠。你如果拿不定主意，不如就把灵精的事交给我去处理，我替你妥善保管就是。”
“嗯。”萧莫予低声应道。
萧博易点点头，又嘱托了萧莫予一番，才放萧莫予离去。
离开老宅，萧莫予陷入深深的纠结中。
他其实本来打算把灵精交还给林北河。
可他一直下不了决心，毕竟如果林北河真的要走的话，他根本拦不住。
萧博易说得对，他很怕事情脱离掌控。很怕林北河有了选择。
他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唯独留下他和林北河，这样他才会安心一些。
这略带疯狂的占有欲折磨着他，令他迷失本性，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的本性，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
狂魔之血放大了他的本性，令这种占有变得疯狂。
那一天，萧莫予直到很晚都没有回家。
林北河忐忑的等待着，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先睡。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萧莫予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脸颊通红，显然醉得不轻。
林北河扶着他往床上走，萧莫予却挣扎着推开了林北河，踉跄着跌倒在地。
“莫予……”林北河不顾难受的腹部，急忙蹲下身扶住萧莫予，担忧道，“你怎么样？”
萧莫予摇摇头，推开林北河，爬起来，摇晃着往浴室走去。
“莫予，你要去哪儿？”林北河追上前拉住他，“你喝了酒不能洗澡。”
“滚开！”萧莫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