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这位姑娘,你与柳师叔是何关系?怎的要拜她为师?”
抬头的白月幽一双大眼却是灵动非常,和那一身破旧格格不入:“我之前以与那位道长细说了。我本是荆州大木国的官宦大家,娘亲早丧,生父又因政见不和失了踪迹。五年前和叔父打听到他逃难到松洲,居家前来。奈何在松洲边界遭遇悍匪,家小悉数被杀。”
看着白月幽平静的说出如此凄惨身世,旁边的冯青青也是被其感染,捂着小嘴,眼花打转。
秦灏明了然的点头道:“难怪看你颇有礼数,原来出身书香门第。”
但此刻,那白月幽却有些激动起来:“就在我也要被那些悍匪侮辱而丢了名节时,是柳师父他从天而降,将那些贼人尽数杀尽。不仅救下了我,还帮我报了大仇!”
说到这,赵玄明显看出此女激动中满是对那柳若雪的崇拜之意。
“所以你就要缠着拜师?”一边的冯青青立刻插话,却见白月幽点了点头:“所以我要拜师,要成为像师父那样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的巾帼英雄!”
任是赵玄如此心性,仍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霎时,三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玄,那秦灏明更是微怒道:“竖子,有何可笑?”
赵玄心下一沉,立刻哈哈一笑,抓着脑袋以孩童的口吻反讥道:“师父勿要见怪,只是弟子修行年余,却知晓行侠仗义,修不成道的。”此话一出,秦灏明却悚然一惊,冯青青倒还大步走来,掐着赵玄的耳朵笑骂道:“你个小鬼知道什么?这么大了还尿床呢!”
“不许说我尿床!”赵玄一副孩童模样,羞红着脸和师姐打闹。
却让秦灏明本来眼中的震惊和疑惑渐渐淡去,暗想:“此子不过少年,不仅天赋很好,而且悟性也是不错。我的衣钵后继有人了。”
只是转念而已,秦灏明转头对默默看着赵玄的白月幽道:“如此,也不是我等能帮忙得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能解你之困忧者,也只有清波师叔了。”
正打闹的冯青青还不忘问了一句:“白姑娘,你是如何通过那外门接引那关,来到纯阳门的?”
白月幽闻言笑了起来,颇有一股豪气:“我是死缠烂打了那厮半个多月。吃他的住他的,他熬不过,便将我这烫手山芋送上山了。”
“哈哈哈,姐姐真是机智!”有些顽皮的冯青青闻言,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可话音刚落,那接引道士牵着白鹤到来。“秦师兄久候了,请。”
秦灏明作揖还礼,正要说话之时。一道淡绿色的光彩穿破层层流云,从天而降!
赵玄皱起眉头,来人是一个筑基道士!
在场众人只是一愣,待到光彩散尽,留在地上的,却是一名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穿着青袍素丝,美艳绝伦如仙子下凡的道姑。
接引道士和秦灏明见到来人,毫无二话弯腰拜礼道:“恭迎清波师叔。”
赵玄和冯青青也无二话,当下拜礼:“恭迎师叔祖。”那白月幽兴奋之下急欲站起,却久跪不起,双腿以僵,再次跪倒地上:“师父!您终于肯来见我了!”
但面对如此,这清波子却摇了摇头道:“痴儿,何苦如此?”
“师父!”白月幽往前爬了几步,磕在地上,话里隐有哭腔:“师父,我全家以丧尽,白氏到了弟子这辈也是完了。弟子不求其他,只求有生之年陪伴师父左右伺候些许,便是心满意足。”
“哎,你能来到这里跪下一天一夜,也是与我有缘。罢了,你且起来,为师带你回山门清洗清洗你这一身邋遢。”
“师父!谢师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白月幽在清波子的点头下,被一圈绿光包裹着,飞向远处被流云所盖的子峰。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