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的父亲却认为这是个良机,把握住机会,散布流言让世人对朝廷劳师动众,派人搜救一个流放犯的不满。
富阳侯得知外间流言对自家及怀王极为不利时,想要挽救已来不及。
当初富阳侯大老爷一家,利用流言,让世人认定楚明心是为杨十一郎才离家出走的,从而让杨十一郎成为鲁王世子的东床快婿,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竟有人拿十一郎的事令京中百姓对他们家产生反感。
正月十七这天,楚明心被运回来了。她是杨家媳,自然是停灵在富阳侯府,但因是孙媳,上有两层公婆在,不好举丧,以免冲了长辈,因此停灵数日就要落葬,富阳侯府为此忙翻了天。
鲁王世子夫妻连袂前来,鲁王世子夫人要求带女儿回去安葬,并要求开棺相验,她不相信女儿死了,杨家当然不肯,双方起了争执最后甚至打了起来,自此亲家反目。
这件事闹得很大,朝堂上的官员都受了影响,皇帝为此派了官员两边安抚,只不过伤痕太新,悲痛难以平复,这隔合也不是三两天能抹平的。
“对皇上来说,他们两家撕破脸才好。”杜云寻头也没抬的看着棋谱道。
范安阳坐在窗边作画,闻言若有所思的道:“你说,楚明心是真的死了吗?”
“她死没死,与我何关?”杜云寻冷冷的道,“作画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专心作画。”
挨骂了!撇下嘴角,范安阳转回头专心作画,直到午时,丫鬟们进来摆膳才停手。
这日杜云寻休沐,本来早上要去见严池,但因严池临时有事,让他们下晌过去,所以夫妻两才能悠闲的在屋里,一个看书一个作画。
用过饭,小歇了下,便往姚府去,严池已在画室候着他们,屋里除了严池,还有一中年男子,杜云寻看到他微讶,严池跟他们两介绍此人。
“这是我在通州书画铺子的掌柜,他姓简行三,所以大伙儿都叫他简三爷,反倒真名没人喊了!”
简三爷见过杜云寻和范安阳之后,便直接拆台,“是老爷您老不记得小的的名儿了吧?”
“那又怎样?老子高兴喊你简三爷,不成吗?”
“成,当然成!您老人家高兴就好。”
说笑了几句后,便进入正题,原来严池打算为弟子们开次画展,“这次展出的画一律不卖,日后分摆放在京里及通州两处的书画铺中,供人参观。”
这是要开画廊吗?
严池让他们回去挑画,若有缺什么画材,就让人通知简三爷,让他去帮他们调货。
“简三爷是管通州书画铺的吧?怎么麻烦他?”
“南来北往的货物都要先汇集到通州码头,然后才运往京城,你们若有缺,必定是京城的铺子也没有,所以让你们找简三爷,他在通州,要跟其他商家调货,可比在京里轻松容易得多。”
了解,范安阳点头,他们最近多用油画技法作画,油画技法原本未在民间流传,因此油画用的颜料和一应相关物什。京中自然是不多,而且还死贵死贵的,若能从供货的源头拿货,自然要比市面便宜许多。
解决完事情,范安阳去找严筠,严筠正在让人打包行李。
“师姐这是在干么啊?”
“你师姐夫被调到京营里当差,我让人给他收拾些东西,好带进军营去用。”正说着话,就见严筠作呕想吐,丫鬟们训练有素的侍候她。等她喘过气来。转头一瞧,范安阳正冲着她笑得特别甜。
“不许说出去啊!”
“还没满三个月啊?”范安阳靠过去小小声的问:“师姐夫肯定开心死了!”
“是很高兴,都傻了。”严筠娇嗔道。
不过因为她年纪不小,初次有喜。大家格外的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