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差,就是看了腻歪。
范大老爷去看了六姑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姨娘那儿去,外院范安柏他们也知道了,范安岳皱着挺翘的小鼻子,“他要真关心阿昭,就不会过了这么多天才去看她。”
“知道就好,说出来做甚?”范安柏正在看书,头也没抬的说。
范安岳冷哼一声,“知道啦!不过父亲肯定是去祖父那儿,替三姐求情了。”范安岳斩钉截铁的说。
范安柏抬头满含笑意的看弟弟一眼。“那又如何?父亲会去看阿昭,表示他还是听祖父的话,看重我们兄弟的。”
范安松软弱,遇事习惯逃避,而且耳根子软又好色,周姨娘拢络冬青,反被冬青把她儿子拢了去,周姨娘会很想吐血吧?
“明天顾家会来多少人?”
“就三个吧?顾掬业和顾掬兴,还有一个顾……”
“顾掬邦,今年十一岁,顾掬兴是顾大人妾室所出。”范安柏在考弟弟,范安岳啧的一声,应道:“知道了!杜家……还是颜家、章家、辛家都有人来,黄家、许家、方家……”范安岳扳着手指点人头。
范安柏打断他,“你心里有数就好。”
明日的客人,除了他们兄弟学伴,还有祖父、父亲同僚的孩子、孙子,杜家兄弟会与他们一同南下,辛家似也有意,颜家、章家还在观望,其他几家本就不怎么走动。
范安岳嘟着嘴在面前的纸上划拉着,越看原本没注意到的事情,就清晰得浮上来了。“这几家与富阳侯杨家有往来耶……”
“那又如何?走得近,他们却不是杨家。”同朝为官,交情就不可能清楚划拉明白谁家跟谁是一伙的,面上都要应付一二,黑白交错间,灰色地带占了大多数,就算明面上与富阳侯一家走得近,但遇上事,富阳侯自己也清楚,不能仰赖这些人拉他一把。
再说,富阳侯兴许觉得他自个儿才有资格拉人一把,这些人都是依附着他,讨要好处的吧?
“他们上门来探情况,咱们还要以礼相待?”
“正是。”
范安柏拍拍弟弟的头,“孺子可教也。”
过了年万物复苏,范府迎来一群贵客,他们就似初升的东阳,照亮了范府,范安柏兄弟带着范安仑等人候着客人,这些年轻人多是世家,底蕴厚实,一个个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穿着也讲究,一个站出来就能迷惑小姑娘眩花眼,更何况,今日一来就来了三十几个,不止叫范府侍候的小厮、管事们跑断腿,就是侍候的丫鬟们,见惯了自家少爷们的好相貌,也忍不住多看这些客人们几眼。
宴席设在后园里,丁嬷嬷从贺璋家的那里得了消息,暗骂周姨娘上梁不正,教出个不安份的女儿来,也恼范安菊的耳根子软,将事情跟范夫人禀报后,范夫人下令,内院通往后园的门全锁上,看门的人手增加了一倍,一些想偷懒走快捷方式回家的婆子、仆妇全进不了门,气得心里直骂娘,却不敢在脸上带出来。
一个婆子试探的问看门婆子,“今天怎么不让进后园啊?”
“你不知道吗?府里今天请客哪!大少爷在后园设宴待客。”
“哎哟!大少爷请客就请客,咱们也不过去抄个小路回家,老姐姐就通融一下,让我们几个过吧?你也知道咱们休息的时间不多,能省些时候就省点。”
看门婆子却是挑起眉头,斥道:“少来,你有时间跟我在这儿磨嘴皮子!可见时间宽裕得很,再说了,你能保证,我让你过去了,其他人不会去夫人那儿告我一状?”
她又不傻,这不划算的事,她才不干咧!
那婆子看说不动,便悻悻然的扭头走人,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其他人看她没讨着好,也不多说,掉头走人,看门婆子说的对,她们抄近路回家,是想省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