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大加厌恶。
他的观点和苏老爷子极是相近,他认为大多数社会人,都在法律和道德的框架下,屈从或者接近于动物的本能行事。
人有私欲乃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和心理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私欲是催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
然,个体有私欲,薛老三不反对,但领导者有私欲,或者说私欲极重哪个,那薛老三必然要对这样的人有看法了。
方才他略施小计,便轻松区分出了三种人。
第二种私欲或有,但稍有公心,唯独第三种紧咬笔头迟迟不肯落笔的人已然在他心中落下了个大大的问号,下次,他薛某人若要对德江的官场动些手术,这第三种人必定首当其冲。
却说,眼见众人诸般反应,薛老三好似看了场滑稽大戏,心中冷笑,忽地,将桌子拍得梆梆作响,“吵什么,闹什么,谁有什么意见来跟我讲,没有谈不开的问题嘛,方才你们之中不是很多人说我偏心,尽顾着老大哥们吃肉,不让你们喝汤,现如今事实证明,我薛某人一颗公心,一视同仁,好了,从现在开始,谁有什么问题都跟我讲,再在底下磨磨唧唧,耽搁时间,我可要亲自动手,请他出去了。”
薛老三一句话罢,不知噎得多少人直翻白眼。
至此,大家伙儿的脑袋都进了笼子,说什么也是废话了,还能讲什么,难不成还能当着你薛市长的面反悔?
众人大眼瞪了小眼,半晌无言,薛老三道:“既然没人讲,那就这样定了,到时候等市里的统一通知,你们给我派人就是,没别的事,都走吧。”
薛老三下了逐客令,这帮人纵有万般不爽,也只得就此退散。
一众人等趁兴而来,怏怏而退,心中别扭到了不行。
未多时,门外便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唉声叹气,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川骂,其中最引薛老三耳目的,便是那“遭娘瘟的黄鼠狼”的骂词。
待得众人退散,戴裕彬赶忙将会议室大门密封起来。
门方关上,服装厂厂长刘福贵立时变了脸色,低着头道:“首长,是我对不起您,我现在才想明白,消息肯定是从我这儿走漏出去的。”
说来,方才乱哄哄的热闹,极是突然。
薛老三虽未问询,但谁都知道,这个问题是回避不过去的。
裁员分流如此机密,竟让外人侦知,差点成了一场对薛市长的阻击战,险些给薛市长带来天大的麻烦,这是多大的罪过,便想回避,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薛貔貅
“说吧,怎么回事,你老刘不是马大哈,这里面肯定有事。”
薛老三并未如刘福贵料想的那样,勃然变色,而是平静地看着他,说罢,还掏出小熊猫,抛上桌来。
刘福贵赶忙抢过香烟,掏出一根,当先替薛向点燃,自己又烧起一支,边闷头抽烟,边叙述着根由。
“市长,是这么个回事,早上我在食堂打餐,恰好碰见了胡秘书,他说黄市长在一号小包,要我过去坐坐,本来我是不愿去的,推辞再三是,可黄市长到底是市里领导,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随他去了。说实话,我当时也确实是提足了警惕,因为我知晓黄市长叫,肯定没什么好事,可真当跟他进了包间,黄市长什么正事也没问,就问了些厂子的基本情况,还不住地给我夹吃食。”
“我绷着神经,不尴不尬地吃了餐饭,眼见着就要吃完,可以闪身,哪里知晓黄市长忽然蹲下身子,捂着肚子喊不舒服,恰好胡秘书又给黄市长打汤去了,当时遇到这种情况,我哪里还顾得住多想,赶忙就搀着他往外赶,太过忙乱,便把公务包落在了包厢,后来,还是胡秘书亲手送过来的,再后来,我就撞上了老向和齐厂长,一起在这二号会议室等着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