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到幾不可聞的紙片摩擦聲,整潔乾淨的撲克牌自機器里吐出來,鬢邊生了白髮的荷官按住,輕輕地推到秦紹禮的面前。
秦紹禮不動聲色地掀開紙牌一角,看了眼數字,又壓在下面。
旁人摸不准他這牌究竟如何,事實上,無論好牌還是爛牌,秦紹禮總能贏。
怪到讓對面的客人也忍不住犯嘀咕,懷疑他出千。
這種可能性自然微乎其微,攝像頭無處不在,安保如此嚴格,怎能允許出老千的存在。
秦紹禮豪賭一場,收穫頗豐。
只是他興致缺缺,任景也深諳「沒有永遠贏家」這個道理,主動提出請秦紹禮移步新濠天地。
令人噴鼻血的會演taboo釋惑才剛開始不久,任景知道秦紹禮剛剛「失戀」,特意購置了a區票。
性|感誘|惑的歌舞剛剛拉開帷幕,舞女性|感火|辣,周身上下唯有特殊三|點部位貼了亮晶晶的裝飾品,其餘部位皆一絲|不掛。
秦紹禮入場晚,位置又是第一排,恰好是互動時間,舞女解了胸衣上的裝飾往下拋,故意往秦紹禮臉上丟。
他側身,扯了旁側的任景擋。
那尚帶著脂粉香氣的東西恰好落在任景臉上。
任景笑眯眯地伸手捧著,不忘感慨:「四年了,秦太子魅力分毫未減啊。」
秦紹禮不說話,那舞女已經跪伏在台上,朝他伸出一隻手,半是期盼半是含蓄地看著他,想要邀請他上台互動。
秦紹禮微笑著搖頭拒絕。
那舞女顯然是第一次遭到客人拒絕,格外不甘心,也不願放棄,仍舊朝前伸著手,企圖邀他上台。
秦紹禮笑容稍稍淡了些,漠然地移開視線。
舞女也不敢真去拉他的手,隻眼巴巴地看著。
無奈郎心似鐵。
僵持中,任景主動伸手,險些將舞女拉下,貼到她耳側調笑:「踢到硬鐵板了吧?也不好好看看,嗯?」
如此靡靡之音,卻進不了秦紹禮的耳。
熱辣音樂,男女主之間的調笑……
他只覺著吵鬧。
秦紹禮身體微微後仰,依靠著猩紅的的柔軟靠背。
五顏六色的絢麗燈光閃過,不入腦海,他忽然想起今晚上那一瞥。
栗枝毫不設防地從男人手中接過椰子汁,笑的甜甜。
倆人差不多的年紀,一樣的青春年華,都還在讀書。
以往,這笑容是給他的。
原來她也可以對著其他人笑的這樣甜。
曾經滿眼滿心都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也會對其他人這樣?
秦紹禮凝神。
唯獨瞧見頂空之上,驀然炸開的一朵煙花。
開時絢爛,隨機沉於深夜。
不過一瞬。
來澳門不僅僅是為了解乏玩樂,秦紹禮還有些合作夥伴要見,等了一周後才返程。
任景沒有拘著自己,當晚就把撩撥他的那個舞女帶回了酒店。
秦紹禮不需要這些。
他次日去吃豆腐花,瞧見那舞女捂著肚子,肩上披著衣服,哆哆嗦嗦地從任景房間中離開,面帶驚懼。
她耳朵被咬破一隻,胳膊上、脖子上,儘是累累牙痕。
秦紹禮目不斜視經過。
母親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三句話不離相親的事情,他依舊敷衍:「嗯,知道了,等得閒了就去。」
「你天天拿這種話搪塞我,還當我不知道?」母親提高聲音,「你堂哥就比你大幾天,一開始也說不結婚,現在不還是好好地……」
現在提到秦守廉,秦紹禮一頓,問:「希希呢?」
希希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