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极了。
“虚张声势吧!中国人都迷信,不信他敢得罪死者的亡灵。”
“你怎么能肯定他是中国人?”
段研菲看了一眼电脑萤幕,耸耸肩。“猜的。”
“哎呀,还是有很多不迷信的盗墓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这位铎先生是个穷鬼,铤而走险不是不可能。”
“那就让他走险去。”她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会去同情一些人、可怜一些人,可是她救不了所有她可怜同情的人。
“万一成为事实,这则新闻会变成媒体追逐的焦点。”
“孟北城和我斗的事已经成为焦点了,不差这一条。”
白娇兰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她,“富家千金就是富家千金,总能这么临危不乱。”
“不是临危不乱,而是尽量看淡。”这是她最近悟出的道理,人嘛!斗得死去活来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白骨一堆,什么也没有。
“那孟北城岂不赚到了?”白娇兰可不服气了。
“或许赚到的人是我,经营谊阔这么大的公司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孟北城想要我担任安分守己的角色,我就演给他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你当真准备卖掉手上的股票?”
“不,这是我谈判的筹码,手握大股才能站在主宰谊阔的位置。”
白娇兰微蹙眉,“什么意思?你想主宰谊阔却放弃当董事长?”
“我还没做最后决定,基调差不多是这样。”孟北城不是毒蛇猛兽,她准备以开放的心胸面对他,什么都能谈的。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五官生得极美,水眸晶莹,鼻梁挺俏,不施胭脂的水嫩肌肤白皙无瑕。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身高看起来却很高,身段玲珑有韵味,一头青丝似瀑布直泻而下,她不只是美,而且美得脱俗。
他先由照片上认识她,然后他做了件生平头一遭的无聊行径——跟踪她。
就在今晨。
她一个人走在圣马可徒步区,她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里最高雅优闲的,一副文静可人的模样,有种令人迷惑的神秘美感。
“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
张翠婉是他医学院的学妹,因为是同行,所以有许多共同话题可聊,所以每当她来找他聊天时他并不排斥。
“手术顺利吗?”他淡淡的问。
她点头微笑,“肝肿瘤应该全切干净了。”
“你的细心是出了名的。”他由衷地赞道。
“还不够,你是我的标准,我希望能像你一样出色。”这样才能配得上你。
心头的想望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让他知道,但不是此时此刻。
沈天铎是她的梦,早在她是医学院的新鲜人时,她就注意到他了,为了让他也注意到她,她拼了命,不眠不休的苦读,誓言在系里闯出名声。
一年前,她如愿进入“沈译纪念医院”,期盼能与沈天铎因日久而生情,共结秦晋之好。
“你是我见过最努力工作的女人。”他说。
“不喜欢吗?”她盯着他的眸子。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回答?”她追问。
“很难回答。”
她不依,“怎会难回答?把你的好恶说出来便是。”
沈天铎叹了口气,“你活得太紧绷了,很多事情一时是说不清的,例如好恶就是其中一项。”
她不语,只是定定的审视他。
“放轻松,你已经够优秀了。”他开导她。
听到他对自己的肯定,张翠婉欢喜的点点头,转换话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