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吴府一听沈绾贞册妃的事,就撺掇沈绾玉回娘家看她姐姐,是沈绾贞推三阻四的,延挨不过,才不得不回娘家一趟。
沈绾玉先去她姨娘屋里,丁姨娘有日子不见她,咋一看,吓了一跳,“姑娘怎么瘦了?”说着,就盯着她的脸,怀疑她是否生病了。
沈绾玉让她姨娘这样盯着,摸摸脸颊,落寞的脸生出几分喜色:“姨娘是说我瘦了?”
丁姨娘拉住她,站到窗前亮处,仔细看看,“姑娘我瞅着是瘦了,瘦多了。”
沈绾玉喜欢的神色,拉住她姨娘的手,道:“我一天只吃一顿饭,还净是喝汤,姨娘都看出我瘦了。”
丁姨娘唬了一跳,直盯着她的脸问:“怎么吴府不给你饭吃?”
沈绾玉看她姨娘被吓到,忙拉着她姨娘炕上坐下,解释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吃,公子喜欢瘦弱的女子,偏生我生了孩子就胖起来,别说是他,就是自己都觉得不好看。”
丁姨娘松口气,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用手指抚了抚她眼角细纹,“肉皮子撑开,在回去,细纹就出来了。”丁姨娘想说,她的肌肤像是失去了水份,不那么洁白光泽了。
“是吗?”沈绾玉一听,忙到处寻铜镜,丁姨娘默默地从妆台上取过一枚铜镜,递给她,沈绾玉手举着铜镜,对着光线明亮的地方照照,用手摩挲几下眼角,摸着脸颊,失望地撂下铜镜,倒扣在炕上。
情绪也低落下去,脸色黯然,没了方才生动,手拄着炕沿边,低头喃喃道;“我还以为瘦了,变好看了。”
丁姨娘难过,盯着她,用手替她捋了捋发丝,心疼地道:“是你心太急了,自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能不急吗?公子有一个月都没来我房中,甄氏又在公子跟前下话,现在公子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瞅。”沈绾玉黯然神伤,说着说着,就要落泪。
丁姨娘心疼地别过脸,不忍心看,也抽出帕子抹眼角,母女相对垂泪。
好半天,沈绾玉抬起,强作笑颜,“说着,说着,就难过上来,害得姨娘也跟着难受,我来是要看看三姐姐,姨娘跟我一块过去吧。”
沈绾玉进来时,沈绾贞正坐在炕沿吃燕窝,吴氏命大厨房每日炖给她吃,是上好的血燕,吴氏说她脸上血色淡,太白了,看着身子弱,其实她身子一点不弱。
沈绾贞见沈绾玉和丁姨娘进来,放下碗,站起身,笑着道:“妹妹来了。”
“六姑娘说来看看她三姐姐。”丁姨娘亲热地笑着说,瞅了眼炕桌上沈绾贞剩下的半盏燕窝。
“姑娘吃这个最补了。”沈绾贞忙让二人坐,沈绾玉就坐在沈绾贞对面炕沿上,丁姨娘就坐在窗下椅子上。
“姐姐喜期定了吗?”沈绾玉问。
“大概年前吧。”
“这么急?”丁姨娘朝沈绾贞浑身上下瞅了几眼,沈绾贞被她看得有点不舒服,心里膈应。
丁姨娘的心思连绣菊都看出来了,绣菊边递茶给她,边故意道:“那是我家主子急,是王爷急,王爷恨不得马上娶我家主子过门。”绣菊声儿带着炫耀,故意说给丁姨娘听,别以为自家主子跟六姑娘一样,被随便什么男人迷了眼。
丁姨娘听出话音,强挤出笑,道:“三姑娘是有福的。”说吧,怕沈绾玉受刺激,朝沈绾玉看去,沈绾玉手捧着杯子,出了半天神。
沈绾贞对沈绾玉和善地笑着,问:“甥女怎么没抱来?”
沈绾玉一听说问女儿,脸上才渐渐浮现出笑容,“天冷,太小,没敢抱来,等过几个月天暖了,抱来给姐姐看看。”
忽地有想起,不好意思地道:“瞧我,也糊涂了,待到夏天,姐姐早就嫁去王府了。”
沈绾贞想说去王府玩的话,没说出口,像是自己炫耀,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