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服气地回道。
见我如此无礼,太后又紧张地站了起来,不料司徒劼到并不介意,竟是笑了起来,太后像是怕我再次出言不逊,急忙让我下去,我也并不想再留在殿内与司徒劼对峙,就匆匆离了殿。
出了外殿殿门,我停下来喘气,随手一摸,竟是一额的冷汗,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抬首竟在远处发现了一抹茜色:他怎么敢到这儿来?边想边迎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司徒劼进宫了。”濮阳夙答非所问。
“你想见他?”
“哼!”濮阳夙一声冷哼,“司徒劼从军几十年,那身兵家气势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你担心我把你的事抖出来?”
“我的意思,你心里清楚。”濮阳夙冷冷地回应我。
“你是怕我屈打成招,还是来看我是否已身首异处?”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你的生死与我无关,”濮阳夙略顿了顿,“若是真死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怒极反笑:“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云芷沂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刚刚才经历过一场生死较量,出来就碰上一个巴不得你死的人,任谁都受不了的。
“既是一个人出来的,那就是瞒住了。”濮阳夙自顾自说道。
“敢做就要敢当,现在怕了?”我冷笑着说。
“我是在怕,怕你坏了我的好事。”
“你…”我一时气结,若不是关系着自己的性命,我真想一头冲回福寿殿一吐真相。但是我不能,指甲嵌进掌心的疼慢慢传了过来,我也渐渐平静下来,“你的事我也管不着。”
濮阳夙一阵轻笑:“能在司徒劼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我倒也要对你刮目三分。”
“你的刮目,我云芷沂可受不起。”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那司徒劼并没有什么,畏他,是你无能!”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发青,心中的怒火略降了些。
濮阳夙显然不愿与我再斗什么嘴皮子,一甩袖子离开了。我站在原地越想越气,脸色也越来越沉,忽然肩上被人一拍,我呵斥道:“谁?”
身后的侍女明显被我的煞气吓到,不敢回话。
我心中闪过一丝内疚,脸色缓了缓:“有事吗?”
“总管吩咐奴婢告诉云姑娘一声,在医治期间就住在璟瑄殿。”
“这是太后的意思?”
“是的。”
“不是有圣旨说闲人不得靠近璟瑄殿…”
“云姑娘算不得是闲人!但也不好违了圣意,所以总管就把濮阳公子找来了。”不是他自己过来的…?我在心里暗忖。
“还有什么事吗?”我见那侍女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总管吩咐奴婢随云姑娘回住处看看,若是有什么短缺也好及时补上。”
知道这深宫内院不若外头那般随性所欲,既是总管派人暗示我回房好好待着,我也不好拂了他的美意,道了声有劳就回房去了。
淡墨·夜探
看到眼前剑光一闪,苏钦之马上回过身来,一个侧身躲过了游若寒的一剑,皱着眉似在思考要不要出剑反击,但明显腰间的剑也准备好随时出鞘。游若寒见自己的一刺被来人躲过,头一偏,剑锋瞬时横扫向苏钦之的腰间。苏钦之想后退,却不料撞到了桌子,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眼见对方的剑已到,一提剑身,用刀鞘生生挡了回去。游若寒被逼退了几步,苏钦之起身,剑出鞘,剑身在月光下泛出冷冷的剑气。
“不要伤她!”我怕苏钦之出剑不小心伤到游若寒急着对他说道。可是我的话还未说完,游若寒又打了过去,许是听到了我的话,苏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