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许多,知道孝顺我,关心弟妹,不愧是咱们萧家大小姐。”
“我本来打算亲自照顾宁儿,可她知道儿媳不曾出过水痘后,硬是不让我留下。”李氏感怀疼惜般的擦拭了眼角,语调怜惜中带有欣慰,”看宁儿可怜的小模样,儿媳真真是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宁儿越是懂事,我这心越是揪着。”
李氏横称赞萧宁贤孝,终于换来佛堂里老夫人沉沉的声音:“萧宁是萧家小姐,贤孝懂事很正常,用不着你这般感动,你且回去,将小宁的状况和我儿冀铮说说,他也惦记着。”
“是,我会同夫君说的。“李氏垂下眼帘,什么叫很正常?难道只有萧宁才是你的孙女?李氏笑道:“娘,那我先回去了?”
“嗯。”
李氏似往常一样屈膝后,向鸳鸯和蔼的笑了笑,“好生伺候娘。”
“是。”鸳鸯屈膝,“夫人慢走。”
李氏脸上带笑,扶着王妈妈的手离开,王妈妈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是为李氏担心,而是被李氏抓得生疼,手腕处定会留下淤青血痕。
鸳鸯推门进了佛堂,跪在佛前诵经的老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向佛祖低咛:“佛祖保佑,宁儿,我的孙女懂事长大了,老身乞求佛祖,能保佑她度过此劫后,一生平顺尊贵。”
老夫人弯腰向佛祖磕头后,鸳鸯知晓老夫人的心终于是定了,自从大小姐出府避痘,老夫人面上看不出担心,但她每日定会来佛堂诵读经书两个时辰,老夫人的身体不是太好,可她硬是坚持下来,为大小姐求得佛祖的庇护。
鸳鸯搀扶起老夫人,“您且歇一歇,听夫人的意思,大小姐最是凶险那一关过了,调养几日,她定会回府,过了此劫难,大小姐懂事孝顺,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老夫人含笑拍了拍鸳鸯的手臂,“我是真没想到宁儿会有法子让她回府,最是欣慰的是磕头。”
鸳鸯迷惑不解,老夫人嘴角高高弯起,“宁儿长这么大,你见过她除了在我和他爹生辰时,向谁磕过头?这头指不定是谁磕的,宁儿平安,我高兴,宁儿审时度势,有如此表现,我更高兴,这才是我萧家嫡长女,世人都说萧家女难求,不是求的萧家门第,是萧家传承百年刻进萧家女骨子里的气度凤仪。”
老夫人因萧宁心情愉悦,多用了半碗饭食,和鸳鸯说了萧宁许多的事儿,躺在榻上简要歇息,外面的传来通禀声:“回老夫人,夫人发热不止,大夫说兴许染上了水痘。”
老夫人先是一愣,扶着鸳鸯的手起身,道:“我亲自去看看。”
“是。”
鸳鸯为老夫人重新更衣梳头,在插金簪时,老夫人对着镜子感叹:”我那傻儿子,不懂女人心,宁儿若是病不好,她敢去别院吗?她舍得撇下萧婉和萧皓?她既然是做继母的,还不清楚继母的手段?我儿定是满怀的感动,他这般,我怎放心将萧家,将逸儿宁儿交给他?“
主子的事儿,鸳鸯不好开口说主子的是非,为老夫人抚平一角的褶皱,“有您这尊大佛镇着,老爷会明白的。”
“难喽,冀铮感情用事,身为萧家家主不妥,可身为丈夫儿子,他是个好的,只盼着逸儿能争气些,别像他爹,要有算计要能硬得住心肠,撑起萧家。”
萧老夫人忧心忡忡,不知道佛祖还能给她多少日子,老夫人不是不喜欢如今的儿媳李氏,换个角度看,李氏很值得欣赏,但李氏身上少了名门之女的气度,太过精于算计,何况嫡出就是嫡出,继室所出永远也压不到嫡出头上,这是萧家传承百年的祖训。虽然对同是孙女孙子的萧婉萧皓不公平,但这世间哪有绝对公允的事儿?
要怪就怪他们投生在李氏的肚子里,上有嫡长子嫡长女,如果他们凭着自身的才华博得锦绣前程,老夫人会欣慰,会承认他们是萧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