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呢?”
“启禀殿下,我等一行进入黑树林,遭遇伏击,叛徒赤飞使诈,连大人遇刺,跌落河谷。属下与常遇下崖寻找,无奈崖下河流湍急,只找到了连大人贴身的刀和……”顾左没再说下去,而是将腰间的刀举了起来,一同呈上的还有连风的面具,银质的面具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悲壮的光芒。
杜景没有叫身边的太监去取,而是几步上前,将顾左手中的面具夺了过来。与此同时,身后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闷响,继而小绿的叫喊声响了起来:“不好了,快来人哪!驸马晕倒了!”
杜灏的心头一沉,回头便看到倒在地上,林珊那苍白的脸,心像绞过似地疼了起来。“还不去帮忙?快传太医!”
“传太医!”各种呼喊声乱作一团,几个侍卫手忙脚乱地把林珊扶起来,却在下一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夺了过去。
杜灏眼里满是急切,将林珊横抱起来,朝寝宫走去,身后一群手忙脚乱的下人,哭得喊得都有,顿时,整个宫门口乱作一团,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趁乱离开人群,朝大皇子的宫殿走了过去。
“启禀殿下,属下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华庆宫内,杜烨心腹,被安插在东宫的细作韩英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看到的一切禀报给了杜烨。
“哦?”杜烨不动声色,平静道,“你可看清,驸马确实是晕了过去。”
“属下趁乱瞧过,千真万确,装不出来。”
杜烨忽然笑起来:“太子和侍卫抢女人,有趣,太有趣了!”
“殿下,既然皇上必死无疑,那城外那边……”
杜烨的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这何时轮得到你来问?”
韩英吓得急忙跪下来:“属下多嘴,属下知错了!还望殿下恕罪!”
“起来吧。”杜烨挥了挥袖子。
“谢殿下赎罪,谢殿下赎罪!”韩英哆哆嗦嗦地起来,竟已吓出了满头大汗。
“你记住,替本王办事,不问不说,只要听命令行事就行了,懂吗?”
“属下明白。”
“好,走吧。”
“属下告退……”韩英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却在踏出门的刹那,被迎面而来的杜烨手下一剑刺穿了心脏,应声倒地。
临死之前,韩英最后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身后的坐在藤椅上面无表情的杜烨:“殿下,为……为什么……”
杜烨缓缓走到他面前,负手而立,颇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不问不说,你刚才还答应过本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话音落,那手下已经拔出了剑,韩英跪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睁着眼死去。
“不问不说,到死也是,明白吗?”杜烨朝那刚杀过人的手下道。
“属下明白。”
韩英的尸体被拖了出去,门槛上一滩殷红的血迹,似乎预示着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那场血腥的开始。
与此同时,在明月宫里,杜灏焦急地站在房里,太医正在给林珊把脉。
“殿下放心,驸马只是受刺激过度,并无大碍,只要服了药,休息片刻便能醒来。”太医说罢,便与小绿一同出去煎药了。
杜灏走到床前,看着林珊苍白的脸,紧闭的眼,毫无血色的嘴唇,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那一刻,他是嫉妒的,嫉妒连风的身世,嫉妒连风的遭遇,甚至连他跌落河谷都嫉妒。如果掉下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为我伤心吗?
他的手指忍不住触向林珊昏迷的睡颜,苦涩的滋味萦绕心头……
就在这时,林珊忽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看着杜灏。
“连风?”林珊喊了句,声音轻轻地。
杜灏没有摇头,只是去握林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