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直悬着,像在悬崖峭壁上一样。”说着,青年人蹲在了地上。
“哦,我又没去过悬崖峭壁上,当然体会不到了。那你多大了,你总应该知道吧?”六儿也蹲在了地上,歪着头瞧着那青年。
“不知道,说过是失忆,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青年人把头埋在了两膝间。
六儿一见青年没精打采,落寞至极的样子,有些心急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虽然看起来没多大吧。但是,你得拿出些骨气吧。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都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是何等的豪情万丈。再看你的样子,哼。依我说,不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重新活不就好了,既然你不知道过去什么名字啊,年纪啊,那就不知道好了。”
“啊?这样可以吗?”青年一听这话,猛地抬起了头,眼神更迷茫了。
六儿眯着眼睛一乐,“可以啊,也许这是上天安排的。你为失忆难过,是因为现在你没有身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看,无论你以前是什么贩夫走卒,或者是王孙贵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是一个不一样的你了。”
青年人叹着气,“只要是我,无论是谁,我都接受。”
六儿一拍青年的肩膀,“臭小子,可是万一,你以前,在失忆前,是个杀人越货的盗匪,或者是一个死刑犯,或是……嘿嘿,奸细什么的,那还不如不知道哪。我到觉得失忆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你这个小姑娘,真奇怪。”青年听了六儿的一番慷慨陈词,白了她一眼。
两人的目光突然间接触到了,六儿一乐,再一端详青年的脸颊,只见他高高的鼻子,浓而长的眉毛,眼神有些忧郁豫,眼睫毛长长地,微微颤动着,嘴唇紧紧抿着。
“喂,臭小子,我哪奇怪了?看你人长的还蛮帅的,不过,绣花枕头,没大脑,我说的都是对的,真理。”说着,小六儿竖起了小拳头。
那青年一听,噌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谁是绣花枕头,我看你才是,而且是个臭枕头,脸都没洗净,棉袄也臭烘烘的。你一个女孩子待在这,这什么地方,又冷,还没生火,还有,这是什么,铁栏杆,牢房呀?”
“你,你说谁是臭枕头,是不是欠扁?还有,你看你。拜托啊大哥,你以为你就很好吗,你看你的衣服,这什么,弄的一条一柳的,如果你失忆,也是乞丐变失忆的。”六儿举起小手,扽起了青年人一处被扯开了的衣襟,一边抖一边说着。
“我不和你说话了。”青年人一甩她,再一转身,留给了六儿一个冰冷地背影。
“臭小子,心眼好小哇,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谁,但是,我猜呀,你原来肯定是个让人宠坏了的地主老财少爷,小心眼。哼。我刚才用吐沫擦脸了呀,没擦干净吗?”
六儿一边说着,一边又吐了几口吐沫往脸上蹭了蹭,然后转到了青年的面前。来军法营之后,除了董青昨天早晨拿的那个水壶有满满一壶水,六儿就没怎么见过水。
“噗嗤”,那青年人一捂嘴,他一脸冰冻般僵硬的表情,见到六儿的花脸,居然也融化开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六儿一皱眉,“臭小子,你笑什么?”
青年人摇了摇头,“我说,你没有水吗?怎么着也得把脸擦干净吧,你的脸比刚才更花了。”
“唉”苏六儿一听这话,脸不由得**辣的,她皱着眉头,撅起了有点爆皮的嘴唇,“真有那么好笑吗,早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先去偷点水洗脸了,哼。”
说着,她用小手揪起了周大哥给的那个棉袄,往鼻子前送着闻了闻。哎呀,确实有一股子臭男人的汗臭味道,但是不仔细闻,那味道不明显,属于若隐若现的臭型。
六儿昨夜抱着狼走,光顾照顾小狼了,把棉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