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蒙古,少了谁都能过,三条腿的动物很少见,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他凶什么,还推她,也不下来追她。
早就是她老公了,还为他生了一对儿女,还在质疑、猜测,这样子怎么到白头呢?只怕还没活到半百时,就给他气死了,让他一个人去唱夕阳无限好吧!
一边走一边恨,一边恨一边走,可就是不敢掉头回楚君威的公寓。
越走越远,也就没办法回头了。
一个人在街心公园坐到半夜,幸好北京城的治安非常好,倒也平安地回到家。
林书白和方宛青坐在客厅里核对婚礼人员名单,生怕漏了谁。看到妹妹推门进来,两人一瞧她的脸色,心凉了半截,林书白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楚君威,林妹妹抢过,狠狠地说:“谁要是主动打给他,我这就跳楼。”
她让了一次,不能再让他第二次,何况她又没犯什么滔天大罪。
“那婚礼还要举行吗?”方宛青女士被她吓得没了主张。
“当然要,而且要轰轰烈烈的,他如果不来,就让他儿子上。”她头一昂,趾高气扬地跑进卧室,“啪”地关上门。
林书白和方宛青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啊?
婚礼既然要如期举行,那该忙的事一件都不能少。到酒店看场地、试菜、商量一些细节,礼服送到了家,和化妆师确定一下什么时候到,礼车的鲜花几点要装饰,亲戚和朋友到了,谁负责接待……太多太多的事,把个林书白和方宛青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他们不止是嫁女,也像是在娶媳,楚君威在这边没有半个亲人,他们不忙谁忙呢?
忙倒没什么,只是心还悬在半空中。楚君威一天人影没看到,电话也没打一个,仕林都问过好几回了,“爹爹呢?”
明天婚礼到底能不能顺利举行呢?夫妻俩一点都不敢确定。
林妹妹倚坐在床头,君仕林在她脚边一个人在玩玩具,今天方宛青顾不上他,照顾他的任务就落在她这个妈咪身上。
看着这张肖似于楚君威的面容,心不知怎么慢慢变冷了。如果到了蒙古,他们之间一定也会出现类似的误会,现在还有爸妈可以投奔,到那时,她又要奔谁呢?
她要去蒙古吗?
这份爱值得她牺牲这么多吗?
那天她信誓旦旦,讲得理直气壮,只要能和老公一起,去天堂、地狱都无所谓。放在今天,她还会这样讲吗?
人在情绪低落时,总是想起伤心事。她记得为了保住君问天的命,为了保住飞天堡和君府,她被窝阔台所逼,向他提出分手,他失手打了她几个耳光,那是舒碧儿与他最后一次见面,她怀着仕林和诗霖时。
是不是该庆幸昨天他没有打她呢?
漫长的一千年呀,单单凭爱,她就可以跨越吗?她与他之间,无论是认知还是行为,都有太多的差距。她心里面很清楚,气成这样,可是她还是爱他。但这一刻,她却为两人的未来产生了犹豫。
不能终成眷属的爱才是经典的,因为没有共度平凡的漫长岁月,留给彼此的恒久绵长得深爱,不会被时光冲淡,所以才能永恒。
她和君问天的爱在那一千年前也许已经画上经典的句尾了,再重现拆开改写好吗?
“仕林,你和妈咪留在这里陪外婆好不?”她蹲下身问玩得起劲的仕林。
君仕林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眨了眨,“那爹爹呢?”
“回家陪诗霖妹妹。”说起诗霖,心中隐隐发痛,诗霖什么样,她还没看见过呢。
“我要和爹爹一起,也要和外婆一起。”仕林说完,继续玩自己的。
唉,就是不说和妈咪一起,她挫败地叹了口气,N次掏出手机来看,没有一个吸血鬼的电话,哦,他不爱打电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