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了,现在是我们陆家欠了韩府的,我们也要还,能让韩少爷减轻一点苦痛,我愿意嫁给他。”陆可儿一字一句地说,不能聚焦的散瞳奇异地凝成了一束。
“韩少爷娶你有可能只是个摆设,他不会真的当你是妻子的,你会有受不尽的委屈,会有流不完的辛酸泪。”陆夫人有点像不认识可儿,平时慢悠悠的,像少根筋,今日突然变聪明了,可这聪明的不是时候呀。
“娘亲你想得太多了,不管什么样的对待,我都会受下的,爹爹这个错,就让我来弥补。”陆可儿低头眨了眨眼,静了半响,严肃地说道,“我不想让韩府因为我们陆家成为别人的一个笑柄。”
陆掌柜夫妇傻眼了,他们的可儿好像长大了。
四海钱庄一边在办丧事,一边在准备婚事,上上下下都忙得嘴都翘起来了。
一个月后,婚期如期举行,不过让人惊得眼球滚满一地的是,那天,韩府同时迎进了两顶花轿,一顶是陆家当铺的陆小姐陆可儿,一个是管氏珠宝铺的管小姐管竹琴。
陆夫人惊悉这一消息,当初哭昏过去,陆掌柜站在庭院中,冻到半宿,隔夜就大病了一场。
韩府中的宾客也是惊得膛目结舌。
唯一水波不惊的就是两位新娘,各居新装修的东西两个厢房。
可儿静静地坐在新房中,听着外面宾客的喧闹声,鼓乐声,嘴角微微地弯起,她的喜帕是丫鬟挑的,凤冠霞帔是丫鬟脱得,没有合欢酒,没有莲子汤,也没人对她说早生贵子这样的吉祥话,闹洞房的全挤在官家小姐的新房中,她这里冷静的像是一间僻居的客房。
她一点都不在意,也不觉得难过,她倚上窗扉,一张小脸,在冷月温柔的光晕下,闪烁着兴奋的光泽,一阵寒风从窗纸下偷袭进来,她微微打了个冷战,但她嫌不够,她推开了窗户,想让更多的寒风带走她脸上滚烫的红晕。
对面的露台上,依稀立着两个人影,她眯细了眼看过去,发现那是她的新婚夫婿和卷发的姐姐,看不清他们说什么,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却似乎感觉得到夫婿心中的悲伤。
她不忍多看,幽幽关上了窗,关上了外面的依依惜别,她吹熄了灯,揽被独睡,想着韩江流,眼眶不住又潮湿起来。
她早知,在这门婚事中,真正痛苦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夫婿,幸福的人是她和管小姐,因为他们都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而他们却不是他的刻骨铭心。
娶不到刻骨铭心的那个人,娶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以前不知卷发姐姐是飞天堡夫人,很想成全韩江流和卷发姐姐,她想让他快乐,幸福,不愿让自己成为他的阻挡,但在得知他和卷发姐姐今生无望时,她改变了主意。
在她站在陆家当铺,看着他从马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她看清了他,她不是用眼,而是用心。
就在那时,她对他一见钟情。
韩府一下子娶进了两位少奶奶,说起来地位相当,不会厚此薄彼,房中侍候的丫头和器物,所有的一切都一视同仁。
但韩府中的上上下下,很快就看出来了,管少奶奶和陆少奶奶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先说少爷,新婚那天,少爷是很公平,哪间新房都没进,守夜的佣仆看见少爷坐在以前的寝房中,手里握着一个玳瑁挂坠,长吁短叹到天明,隔天晚上,少爷进了管少奶奶的厢房中,与新妇圆了房,侍候的佣仆拿着管少奶奶的落红向韩老夫人报喜时,韩老夫人笑的嘴角都在发抖,接着第二天,第三天。。。。。。。以后的每一天,少爷不是在管少奶奶的厢房就寝,就是在以前的寝室看帐,反正陆少奶奶的厢房,他是踏也没踏进去一步,平时,就连和陆少奶奶话都没一句。
再说韩老夫人,打陆可儿进了韩府,不管是同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