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俯跪夫妇把她藏起来了,以为能要挟我们怎么的,也不照照镜子,是你太傻,像上辈子没娶过媳妇似的,把根草当成宝。我不想说你了,不然你又要为这个媳妇和娘亲翻脸,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娘的话也听不进去。问天,”王夫人突然压低了音量,“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她怀孕一个多月,不正是离开君府的日子吗?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有可能……是其他男人的,她走时,一滴眼泪都没掉,就像是外面有人在等她似的。为什么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就是离开君府时怀孕了呢?”
“娘亲……”君问天抑制住心底的烦躁,“你不要乱猜,碧儿不是那样的人,我信得过,这孩子肯定是我的。”他没办法告诉娘亲,那一晚碧儿才和他洞房,不过,也确实有点巧,一晚上就怀孕了。
王夫人撇撇嘴,“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君家这么大的产业,不要莫名其妙落入别人手中。放心,她在君府,我会照顾好她的。”说完,王夫人冷漠地站起身,回首瞟瞟罗帐,走了出去。
君问天怅然立在桌边,眼神空洞。
罗帐内,碧儿大张着双眼,定定地看着帐顶。
四海钱庄的新庄主韩江流今天大婚。飞天堡准备了一份厚礼,是从江南带回来的玉麒麟一对,郑重地放在锦盒中,另外是十匹上好的贡缎。君总管用绸带扎好,一会让同行的家仆担了去。
君问天换了件簇新的珠灰长袍,束金色腰带,倨傲的神情、冷漠的眼风,有一阵目空一切的天生卓然。他和韩江流的朋友之情早在那个风雪那夜断绝,答应去参加婚礼,是出于飞天堡与四海钱庄之间的往来,表面上的一种应酬,还有另一层意思,他希望碧儿不要再心存畸想,要她死心,接受事实。
“夫人好了吗?”犀利的双眸看向碧儿的厢房,今天这妆上得有点久了。
君总管把礼单递给君问天,“刚看到丫环捧着净盘进去,估计夫人又吐了,唉,夫人的孕吐真的好厉害。”自从夫人回到君府,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不例外,两天下来,人瘦得脱了个壳,原先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大眼也没了神,半倚在卧榻上,话都说不动。
君问天咬了下唇,大步往厢房走去。
“那件浅粉色的夹袄、黑色长裙。。。。。。头发不要盘髻,我顶不动,扎两个辫放在后面,不要珠花。。。。。。”碧儿趴在妆台上,微微气喘,清眸轻荡。
“夫人,太素了点。”伺候更衣的小丫鬟细声细气地说。
“今天最漂亮的是新娘子,不能抢新娘子的风头,素点好!”她小心地把袖袋中的玳瑁塞好,看到瘦得青筋暴现的手,苦涩一笑。
费力地穿戴好,特意用脂粉盖住肤色的苍白,点了红唇,对着镜中的自己失神好些会儿。“怎么不梳个髻?”君问天跨进房中,皱着眉头。碧儿这样子看上去象个刚刚长大的小丫头,没人会相信她已为人妻。
“身子懒懒的,不愿多复杂,就这样。君问天,你很帅哦,玉树临风,卓尔不凡。”她轻笑地瞟了他一眼。
“几天不吃饭的人还有力气说笑!”君问天不舍地勾住她的腰,“你这样打扮是不是还想找个俏郎君?”
“嗯,有这样的想法没这样的机会,不过,我的郎君已经很俏了,我不贪心!”她耸耸肩,眼前金星直冒,不得不抓紧他的手臂才站好。
君问天“哼”了一声,“算有自知之明。乖,我们吃快点心垫下肚,酒席不知什么时候能开呢?”
“不了,我腾空肚子就是想去四海钱庄海吃一餐,以前韩江流可没少白吃我们飞天堡的。放心,我精神着呢,不会给你丢脸的。”她推开了他,端起桌上的参茶,努力喝了几口。
“碧儿,你是不是和我在生气?”碧儿不会藏情绪的,要生气就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