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慌忙地拿起两只手,不知痛痒地拍在了一起。整个大厅顿时就沸腾了。
郑总讲话干脆,语速很快,舌头像电风扇叶一样摇动不休,足摇了一个小时才由于时间关系停了下来!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仍在嘴里暗暗蠕动,讲得没有尽兴,就像酒鬼没有喝够便被老婆抢走了酒瓶子。
接下来邓部长介绍的是市场部部长谭玉建。以后工作中我们的直接领导。谭玉建长得又黑又胖,除了厚厚的耳轮稍显单薄外,身上没有哪一部分不突出,一块块的肥肉比着劲地向四面八方发展。尤其是两腮,像额外挂了八两猪头肉!他扭动着身子走过来,几乎是以滚的姿势上了台。就是这样一个从外表看起来不够活泼的部长,竟然有强超伶俐的唇舌!郑总的演讲和他比起来,就如同电风扇同鼓风机pk——“煽”劲儿差得太多!他唯一的不足是表情呆板,原因可能出在脸上额外挂的那八两猎头肉身上。但他又厚又肥像熊掌一样的大手弥补了这一不足,配合着说话的语气,不停地上下左右、前挥侧摆地舞动,像动画片里画得十分夸张正张牙舞爪准备捉人吃的怪兽。非常值得肯定的是,他的语言很具有煽动性,与当年二战罪魁希特勒有一拼,台下的每一个人都竖直了耳朵,专注地听着,被带动得情绪几度失控,掌不断响起。
台下反映得越强烈,台上演讲者也就越讲得起劲。受互动效果的影响,谭部长格外卖力,嘴角泛着白沫讲了近两个小时没有喝一口水!直到两腿有些支撑不住肥肿的身体,开始像将要停止转动的陀螺一样打摆子,讲话的速度才放缓下来,翻着那双厚得如肉蛋一般的大眼皮,可怜巴巴地瞥台下的椅子。邓部长见了,才忙吩咐一名工作人员给他搬了一把椅子上去。谭部长的表现,像憋急了大便终于看见了马桶,赶忙坐上去,舒舒服服地出了一口长气后,才坚持着把剩余的时间用他喷着白沫的语言塞满。
中午集体用餐,十人一桌,饭菜看上去还丰盛,人们吃得也十分规矩,没有争食现象(这对于一帮年青小子来说是难得的)。原因可能是大家初次相识,彼此不熟,受环境制约,怕给公司领导留下不好印象,所以尽量矜持地表现出自己的涵养和斯文。待用餐完毕,每一桌上竟然还能见到剩余饭菜。难得!可是,第二天就不同了,一个个像饿极了的野狗。用餐完毕后,桌上一片狼藉,有俩盘子还缺了半拉,不知被谁咬掉当菜吃了。
第一卷 二
我背着行李,冒着满头大汗按照公司给的地址,千方百计的才找到坐落在陵阳县城一角,像贫民窟里的民宅一样,极其简陋的一所小旅馆。这是康品健公司的办事处?我有点蒙,与公司宽敞明亮的写字楼相比反差也太大了一些!还好里面有一位十八九岁漂亮的姑娘,让我不至于太过失望。
她迎住我,用那双水晶球一样又大又亮又纯净的眼睛打量着我问:“你住宿吗?”
我摇头对她说:“我找人。康品健公司的曹斌。”说着拿出公司给我抄的地址让她看。她接过去,眨着大眼睛看,长长的睫毛低垂,模样十分可爱,像芭比娃娃,看罢又看我说:“你找3号房的曹斌呀,他没在,出去了。”说着便把纸条递给我。
“他出去了,那屋里没有别人了?”我问。
“本来就他一个人,出去了怎么会还有别人?”她又回过头来闪着大眼睛奇怪地看我,俏皮嘲弄的带着笑。
“哦,原来这办事处里就他一个光杆司令啊!曹斌这主任当的真算可以!”我暗自忖思,对“芭比姑娘”说,“那麻烦你把房门打开,我把行理搁进去。”
“我可打不开!”她干脆地说,“3号房门钥匙给曹斌了,我没有。”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把行李放在地板上失望地追问。
“说不好。”她坐到长椅上,很舒服地在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