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那只四尊不说什么,量府内其他人也没那胆量对我当面质问,至于私下的议论,我也权当没听见,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睿智如古人也对此无能为力,渺小如自己,不用太过较真不是?
云淡、风轻、时间悄然流失中。尘世间一切喧嚣在时间的抚弄下,皆会化于无形,只要时间足够。这也正是自己地期许。
看着头顶地阳光被层层绿意切割在地面投下斑剥的光点,听着风穿过树枝发出沙沙的低喃,无人声之挠耳,无差事之劳形。
因此,以我地眼光来看,这处位于上官府内的花园此刻真像天堂般完美。至于那青青草地下隐藏的蛇虫鼠蚁之类,只要没看到,权当忽略不计。夏日炎炎,正好午眠。背靠大树,全身放松在暖暖风中,我渐渐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那句老话怎以说来者,人算不如天算。
我是很想沐浴在阳光怀抱中入睡,可偏偏有人要在前面吵吵嚷嚷,扰人清梦。
吵吵嚷嚷其实也没我什么事,反正这府里诸事,只要能过得去,我没那心思理会的,差不多就行,中庸之道,水至清亦无鱼嘛。
可是,听着那些断断续续传入耳中的那些吵闹内容,我却不得不睁开眼,强打精神分心听下去。
“苏忘尘,你给我站住!”说这话的男声充满了愤怒,身后似乎还有女子
饮泣!
“让开!”仍是短短一字,我不由暗自摇头,忘尘这小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好说话会死人啊,老这么傲气的样子,难怪惹人眼红。
虽说这小子因为失忆而显无助,但那只是表象。书上是说过失忆的人,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作亲人看,但,这并不代表会把所人人当亲人看。
所以,这小子除了在我面前比较有亲和力之外,其它的人,仍是一副拽拽的模样,得罪人不算什么易外,不过,依他的冷漠性子,也不是个惹事的主。有娘这府内总管的身份作后盾,我以为以别人不长眼去招惹他的事,应该可以避免的。
如今看来,我倒也高估了自家在府里的影响吧!
听着那男子话,心中有点火大,但,我也不是个冲动护短的人,何况那一旁夹杂着的女子的低声饮泣声,又是怎么回事?
反正给这小子有约法三章在前,我倒不担心那个大胆的男仆会有性命之忧。何况,那小子是失忆,又不是失去武功,瞧他频频向我立身之处近探望的眼,对面前叫嚣的仆人一脸不屑神色,八成是察觉到树后有人了。
自树后冒头,作个噤声的手势,我又缩回树后,一心一意当起旁听者。
都说旁观者清不是?
听了半晌,听清了来龙去脉后,我心中怎么只会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记得说前世有个很有名的什么恶搞片叫什么“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那么,我眼看发生的应该可以归纳为“一方绣帕引起的纠纷”。
凭心而论,忘尘那小子长得的确不错,不说话时,绝对是个纯净的英俊少年,一开口,惜言如金的风格更是酷哥的表率,因为失忆,这两种本不相容的气质,出奇的在他身上搭配融洽。这样的少年,进得府里,自会牵动了不少丫头片子的芳心暗许。
古代可没有那种如现代般的豪放女,最大胆的倒追美男,不过,少女情怀总是诗,至少可以一方绣帕表心迹。
人家辛辛苦苦绣好的绣帕,还要鼓起十二万分勇气,才能刻服羞涩,又要找个找个人少的时辰地方,来场偶遇,把自己精心锈制的绵巾相赠,依我来看,花费了如许心思,也值得拍手鼓励一下,勇气可嘉。
可忘尘那小子,除了对我的话还能听上几分外,对于其它闲杂人等,却没那份耐心。
当然,失忆会不会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