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讨个公道,算不算师出有名?
两个万户,各自抽调了五千精壮,再加上他本部的三千精锐,一万多兵马朝着大同浩浩荡荡而来,打仗必定会有死伤,这个他很清楚,但是,熬不过这个冬天,谁知道这些精壮还能剩下多少,与其让他们默默的冻饿而死,还不如和明军作战中战死。
秃猛可盘算好了,自己兵指大同,直接找大同的守军索要这次驱逐牧民的赔偿,那大同历年年囤积的粮草不少,若是他们识相,满足了自己的要求,自己这个冬天也就算熬过去了,哼!若是不识相,虽然自己的儿郎未必能攻破大同,但是,在这大同四周肆意劫掠,难道不会么?
那些大明的守军,离开了高大的城池,没有了他们的犀利火器,还敢来到草原上和他成吉思汗的子孙来野战一场么?秃猛可不相信他们有这样的勇气,实际上,在他以前的战绩中,和他野战的明军,似乎都是一败涂地。
沿途的大明军堡城寨,看到无数的蒙古骑兵浩荡而过,一个个如临大敌,可奇怪的是,除了挡在必经之路上的军堡,被蒙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并穿城而过以外,其他的军堡,并没有受到多少蒙古人的袭击,这让这些提心吊胆的守军,在大感庆幸之余,也不禁开始有些疑惑起来。
雪花一般的军报,飞到了大同,飞到了总兵王苻的案头,此刻,原本应该坐在案前的大同镇总兵官王苻,却是全身披挂挺着腰站在书案的一侧。
“来的还真快!”朱厚照看看手里的军报,朝着下首的另外一人问道:“张永,三大营的兵马如今到了么?
被称呼张永的那人,面白无须,赫然是一个宦官,此刻见到皇帝问起,只见他恭恭敬敬的一抬手,竟然是向皇帝,行了一个军礼:“奉陛下诏令,五军营的歩卒和三千营的骑兵,已经日夜兼程赶到大同,眼下正严阵以待!”
“这些兵马,你先统制起来,你们几个当中,知晓兵马的也就是你了!”朱厚照吩咐道,这个时候,虽然他不打算干涉战局,但是,禁军可能不是交给王苻的,这起码的制衡之术,他还是懂的。
“是!”张永干脆利落的回答道,这哪里像一个宦官,分明是一个一身男儿气概的武将。
自从朱厚照登基以来,东宫的那些伺候他的宦官,或多或少都得到了重用,刘瑾那自不必说,司礼监太监,权倾朝野的“立皇帝”,不过,除了刘瑾之外,东宫还有七个随侍宦官,和刘瑾一起得到了朱厚照的重要,这七人和刘瑾一起,在朝野被称之为“八虎!”
而张永就是这八虎之一,也是唯一敢和刘瑾拔拳头的一位,若是论排行的话,这八虎当中,他若是自承为老三,估计,没人敢认为自己是老二,在权势上,他也许差过刘瑾很多,但是,在轮到朱厚照的宠幸上,那就未必差的多少了。就连上次痛殴刘瑾,他得到的处置,也不过是朱厚照令他摆酒向刘瑾赔罪讲和而已。
这一次朱厚照游历大同,刘瑾坐镇京师,张永那是朱厚照毫不犹豫要带在身边的人,在京师中,张永除了内宫的职差,还督十二团营兼总神机营,这么说吧,正德朝要论兼职最多的人,就数这位老兄莫属了。他在内宫还掌管乾清宫、御用监诸事,兼提督尚膳、尚衣、司设、内官诸监,整容、礼仪、甜食诸房及豹房、浣衣局、混堂司、南海子事等等呢,也真够他忙的。
当然,朱厚照将他带在身边,除了亲信以外,更重要的是,张永知兵!朱厚照可不是单纯打算到大同转一圈就回去的,他可是想在这边镇,显示武功的,身边有个知兵的亲信人儿,那肯定比凡事都询问边镇将领的强。。
“王苻!”朱厚照离开文案:“这大同你经营多年,知将知兵,朕不会昏聩到这个时候,在这里瞎指挥一番,你且坐在这里,这兵马调度,如何应对,悉数由你做主,至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