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间坐在小花园里各分了一部分画的,本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却奇迹般的融合到了一起。他哪里知道一幅涂鸦竟被那个孩子视若珍宝一样藏了起来,直到后来,他整夜整夜的失眠,他搬到了这个房间里,在残留着她的气息的房间里看到了这幅画。
他度着步子从那所房子里出来,庭院里的两棵刺槐并排而立,叶子已经落光了,留下光秃秃的树干,枝条疏朗向上,像极了剪影,隐约间有了国画的意蕴,他闭着眼,冷冽的风刮过树枝飒飒的响,他耳旁又响起了燥热的夏季里,蝉挂在树上叫,那个女子软糯糯的语气抱怨着,“容之,容之,去帮我把那些蝉弄下来,我要把他们熬汤喝……”
孙怀瑾,表字容之。孙家依然保留着旧时的做派,只是这字,便不是任何人都叫得的。这个房间孙怀瑾已经住了许久,每一株花草,每一个物件都是他精心打理的,他不愿让人触碰,更不愿让外人涉足。他锁了这个房子,一如锁掉了自己。
孙母看到自家儿子从房子里出来时的样子,便有些微微酸涩,那个他捧在心尖上的孩子怕是已经成为他心底最刻骨的一道口子。
“走吧。”孙怀瑾上了车,去往他和舒尧的婚礼。他只见过这个女子两面便定了婚约,这是一场新娘谁都无所谓的婚礼。
婚礼是在S城最奢华的酒店“华灯初上”办的,众人唏嘘不已,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这里举行婚宴的,众人再转念一想,S城有五大世家,孙氏首当其冲,其次则是城东的景家和杜家,城北的易家,已经最近新上的舒家,舒家有一女,名叫舒尧,听闻也是一个妙人,孙少和舒尧的婚礼,那可不得需要这样的隆重。
说话间孙怀瑾便扶着自家母亲来到了现场,一进门众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人不知孙家嫡孙的风华,孙怀瑾便犹如魏晋年间那个即使在众多氏族之间依然鹤立鸡群,风度翩然的琅琊王氏的王七,风气韵度,浑然天成。
南无画了一天的画,秦子棠打了一天的游戏,然后结果就是,他们迟到了。
“别人的婚礼都迟到,子棠,你莫非是故意的?”南无和秦子棠匆忙收拾了一下便赶往了现场,下车的时候南无嘴角勾着如是说。
“我又不是新郎,赶那么急做什么。”
秦子棠微微伸了手,精致的袖口闪着些许光芒,两人今天都做了些许的打扮,秦子棠一身黑色的西装,得体的剪裁勾勒出了挺拔的曲线,南无一身黑色晚礼服,前面倒是端庄得体,偏偏后背开叉直至腰际,长裙摇曳到脚踝,隐约有些不可亵渎的味道,镶着钻的开叉线更称着肤若凝脂的玉色让人移不开目光,及腰长的黑发松松挽成一个髻,穿着高跟鞋脚一旋便下了车。
南无本来就有些高,175的高度站下来称着5厘米的高跟鞋竟和180的秦子棠一样高,当即便笑了开来。“子棠,谁让你给我准备这套装扮的,活该。”
秦子棠微微有些郁闷,这两套本来就不是他准备的,匆忙之间只得让下面的人按照他俩的尺寸定制的,他穿着郑重的西装面上的表情竟像小孩子般撇撇嘴巴。只得拉着南无往大厅走。
婚礼在九楼,寓意着长长久久,他们上了电梯之后南无便开了口:
“你哥哥结婚你好像并不开心?”
“那是自然,我哥比我大5岁,结婚的对象又是近几年S城的后起之豪,舒家的长女舒尧,他们结了婚,自然是在我大哥的事业上锦上添花了。我离目标又远了一步。”秦子棠苦涩的开了口,却听见了南无一丝轻笑,她点了点秦子棠的额头,眼睛里有了一丝正色,隐约有一丝光从黑洞的缝隙里透出来:
“子棠,拥有了一切权利,地位,金钱都算不上什么,真正拥有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却并不容易,那人是除开了你的父母,除开了你的所有附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