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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些这个,将开未足,清晨空心采摘的花泡出来的,还不错。”她把茶递至她手边,盏云忙不迭的接过,有一丝受宠若惊的意味。
莫绛心的嘴角隐在杯沿,悄无声息的笑了笑。
装得真像。
“不好意思,少奶奶,这么早就来打搅您,则林在我姐姐那儿待了一夜,一大早哭着闹着非要找姐姐,一帮人劝了好久都不奏效,我姐姐还在病中,腿脚尚不便利,前几日下雨受了寒,我要送她到市里的主治医生那里去,无暇照顾她,您能帮忙代为照顾则林吗?”
莫绛心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可以直接把则林带到明瑟楼来,我来照料他。”
“我倒是也想,可是夫人早跟众人放了话,无事不要到明瑟楼里来惊扰您,我就不敢把则林带过来。”盏云无奈道,一番话说到情理中,让人不得拒绝。
莫绛心一愣,却未想到是孙母在中作祟,难怪她来了园子里这么久,人见她都避而远之,大抵是不敢惹这钟大佛。
她笑了笑,搁了茶盏:“好,我随你去,你且先等我,我去换件衣服。”
她缓步上了二楼,唇角的笑意早背过身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二楼,却并不先往衣帽间,反而走到了屋后的窗边,拉开窗,却整个都拉开了,这本是一扇假窗,却是一扇真门,看似二楼是完全封闭的,却有了这一扇门,由窄小的甬道直通后屋,看上去并不是与这房子一同建成,而像是后天加上去的,她有问过孙怀瑾,可他只是告诉她是他住着无聊建着玩的。
她一个字都不信,如果说是他14岁之后建成未免太显多余,他基本不住在园子里,14岁以前,还是个少年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心思缜密到建暗道?为了某些不愿告知他人的秘密才建成的吧。
她推开门,屋外站立的人明显一惊,未想到她会从这地方出来,不,应该是未想到除了孙怀瑾之外还有别人能从这里出来。
“我没有太多时间,等会儿我会跟盏云去兰雪堂照顾则林,不出意外应当要待上一日……”
“少奶奶……”一个面色冷峻的人当即站出来反对。
“你是叫苏子是吧,我知道容之不许我去,总之我是去定了,你们是站在这里等容之回来责罚你们,还是陪着我保护我的安全由你们自己选择,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愿隐瞒容之,但是你们也要明白一些事情,作为一个聪明的下属有些事是不需要让上司知道。”她说完便去了二楼,并未及他们答应。
“苏子哥,现在要怎么办?”
“跟上去。”
“不用告诉容之吗?”身旁的人错愕道。
“我怕他容易分神,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压力已经够大了,病好不容易好了,不能再受更多的刺激,这个女人……总之先保护好。”
这几个人,是容之从小便被孙觉安排在孙怀瑾身边,虽是上下属的关系,可是却是真的折服于孙怀瑾,甘心为他卖命。
莫绛心下了二楼,盏云便立刻迎上来,引着她出明瑟楼往兰雪堂去。
兰雪堂离这里并不远,穿过一条长廊和石桥便到了,兰雪堂区别于莲说的莲和明瑟楼的竹,兰雪堂旁边有一座玻璃花房,远远望过去是各式各样的兰花,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很喜欢兰花倒是真的。她无意瞥了一眼身后,发现有黑色的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唇角顿时勾出了一抹笑意。
还未到厅门,一个胖嘟嘟的身体就跌跌撞撞的扑进她的怀抱,她一把把他抱起来,擦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她正逗弄他,盏云正推着一个女人刚出来。
“妈……妈妈。”则林奶声奶气的喊道。
莫绛心有些诧异。
这个女人坐在轮椅上,倒是长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