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里谨言慎行,被迫束之高阁,却不靠任何外力一手创立F&T,创业最艰苦时日夜睡在公司,在他即将成为孙氏之主掌控S城命脉的时候,他又毫不犹豫的抛弃唾手可得的最高位置,只想守住自己的一方净土和爱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孤勇深沉。
自小被身份所制,被父辈所累,被兄弟置之死地,他选择让他们抉择,选择让他们远离,不过是习惯性不想牵连他们,甚至为他们想好退路。
孙怀瑾,从来都在这战场中央,孤身奋战。
有人“腾”地一声站起来,声音掷地有声:“我要留下来!”
于意看清人发现时市场部那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小舟,那女孩儿现在却攥紧拳头,眼角微红却带着坚定的神色。
“我也要留下来!”
”我也是!”
……
像是一种仪式,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抑制住自己激动情绪的杜若向后望去,偌大的会议室,黑压压的一片,竟没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连桌子上的纸张都被丢弃在一旁。
孙怀瑾从始至终都望着众人,直到最后一个人的声音落地许久,他的眼睛如泼墨一般浓墨重彩,流转间潋滟如水波,最终归于平静,许久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们……本想省一笔公费旅游的费用的,现在倒好。”
众人欢呼,把于意围了一圈,调笑问可不可以带家属,去哪儿玩……热闹的气氛一扫之前的黯淡。
江沅走近孙怀瑾,而他正一脸温和的看着众人,笑意平和。
“你早料到是如今这样?”
孙怀瑾看着人群,语气莫辨:“不。进来之前,我曾抱有最坏的打算,正如你曾问我,会不会放弃F&T一样,我到现在也不能告诉你答案,我不是神,猜不出结局,我不知道哪一天F&T会不会因为我的一个抉择而毁于一旦,也不知道它会走到哪一步,但至少现在,现在我会带着它,带着他们走下去。”
许久未听到身后的人回话,孙怀瑾侧过脸,看见江沅一脸奇怪的盯着他:“怎么了?”
江沅笑着摇摇头:“现在看起来,你才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味算计好所有的步骤然后权衡利弊后再选择道路,而是按自己的心在动作,在你身上看到情感高于理智的时候往往只有在面对莫绛心的时候,现在你这样的做法,我很意外。”
孙怀瑾笑笑,不可置否。
莫绛心赶到城北陆尔冬家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到了午饭点,陆尔冬叉着腰站在自家的院子里,额头上还蹭着灰,头发凌乱得一塌糊涂,狼狈的样子让莫绛心看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尔冬怒目一瞪,莫绛心就止住了笑,站得笔直,一副等着挨骂的表情,接着就听见陆尔冬噼里啪啦的咆哮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莫绛心你个小白眼狼,我这个样子是因为谁,你居然还笑,一个你,一个易家言,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们两个费治的!”
“阿嚏!”正进门的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易家言一脸黑线的望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盒子,和刚骂完他一身狼狈的陆尔冬,身侧站着清清爽爽笑得似某个人翻版的莫绛心。
“你来干嘛?”陆尔冬火气未消,指着进门的易家言道。
“吃午饭呀!”易家言施施然的正准备进屋。
“谁告诉你我备你的饭啦?前些日子备你的饭你都不见得回来吃,现在想吃,没门!”陆尔冬一把拉了莫绛心往屋里走,不管后面的易家言。
等到陆尔冬拉着莫绛心刚坐下,易家言已经从善如流的自己从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走了过来。莫绛心有些好笑,易少爷看来是被陆尔冬赶了不止一两次。
正准备坐下,陆尔冬脚一勾,把椅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