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脸映在阳光里,眸光湛湛柔如水波。那眼神嗔怪中带着一丝爱慕和欢喜……
噢……薄靳言眸色轻敛,唇角微微勾起。
非常好。她对他的爱越来越热烈了啊。
——
李熏然简单说起被俘的经过。原来当日他旧伤未愈,到医院复查,护士打了针麻药,醒来后却已身在牢笼中。只能说谢晗悄无声息的渗透接近,令人防不胜防。
薄靳言又问:“为什么他没有杀你?”如果说是为了炸弹肉票,到香港随便掳个人就可以了。谢晗却带着他偷渡到香港,还一直留着命,大费周章。
李熏然只微微笑了笑:“我记得……‘杀人机器’案时……你说过,这种有组织能力的……变态杀手,就是从折磨受害者……的过程中,获得快乐。所以……我就事事跟他……对着干,不让他从我身上……得到一点快乐。”
不吃饭、不说话,任他折磨,任他怒骂嬉笑,只当他不存在。
简瑶听得心疼,薄靳言眼中却掠过极淡的笑意,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办法是蠢了点,不过也算有用。”话音刚落,简瑶就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表示抗议。薄靳言瞄一眼她扣在自己衣袖上的白皙晶莹的手指,神色淡淡的没说话。但清隽乌黑的眼眸里,却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而李熏然看着他俩,微笑不变。
他俩呆到日落时分才走,李熏然一直目送他俩相携离去,直至再听不到楼梯里的脚步声,这才缓缓闭上眼。
静默了一会儿,他深吸口气,唇角露出微笑。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我是如此感激,我是如此幸运。
——
夜色深沉如同无边无际的黑幕,细雨纷纷洒洒,落在地上,却是无声。
简瑶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是忽深忽浅的黑色浓雾。隐约间,只见一个男人挺拔而立、人高腿长,腰身窄瘦。看起来是那么熟悉。
靳言……靳言……
她踏在雨水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他。他却在这时忽然加速,头也不回,倏的就走进黑暗里……而这时,耳边突然响起轰鸣的巨响,声音很大很大,然后她就看到炽烈的火焰,从那黑暗里冒出来。
那火焰吞没了靳言,也要吞没她!这个念头快速闯入了脑海里。
靳言——她用尽全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靳言——泪水瞬间满溢,她慌忙逃亡间,一脚踏空,直直向下坠去!
……
“啊……”
简瑶猛的睁开眼,只见一室柔和的灯光,而窗外,夜幕黯淡,细雨缠绵。她还坐在酒店的椅子里,身上搭着毯子,手里还拿着本书。
刚刚就这么睡着了。
她走到浴室,洗了把脸,低头看了看表,夜里九点。
这样哀伤的梦境,虽然明知是假的,但在刚苏醒的这段时间,心情却依旧有些难过。而她知道,令她难过的,其实不是梦,而是昨天,看着薄靳言义无反顾,走向炸弹的那一幕。
他的淡然自若,却是她的刻骨铭心。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找了条披肩搭上,走进了灯光明亮的书房。淅沥的小雨是宁静的点缀,薄靳言就抄手站在一块白板前,背影安静而专注。
白板上挂着美国加州地图,上面用红旗标明了许多地点——他正在回顾当年的案件。简瑶刚想走过去抱住他,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他转身接起,看到她,那修长而清冷的眼眸,浮现淡淡的笑意。简瑶也朝他笑笑,走到他身旁。
是尹姿淇的电话。她来港已经有一段时间,但薄靳言一直无暇顾及她。
薄靳言微蹙眉头:“……还没有他的踪迹。不过基于李熏然的情况,我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