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诺!�
栗妃:这是前日家宴 皇上赐的江南米酒。�
太傅辛苦,尝尝。�
窦婴:臣谢娘娘!�
栗妃:太傅,您是皇太后,皇上的家里人。�
所以,臣妾就直说了吧。�
你想,如果此时 皇上龙归西去,�
那朝中,究竟谁说了算呢?�
十几岁的荣儿,他能说了算吗?�
且不说 东宫有窦太后,�
后宫还有薄皇后,�
荣儿身单力弱;就是继了位,�
那梁王刘武 能容得了他吗?�
窦太后一心想搞兄终弟及,�
这已是尽人皆知了。�
太后,可不喜欢荣儿。�
如果此时皇上不在了,�
太后随时随地可以让梁王,�
取而代之。�
再说了,薄皇后没有子嗣,�
皇上已经冷落她那么多年。�
万一,她将对皇上旧日积下的怨恨,�
一古脑地 都撒在荣儿头上呢?�
窦婴:薄娘娘是个淡泊之人。�
栗妃:就算她淡泊。�
那也不能 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您说呢,太傅?�
既然皇后之名,早已形同虚设,�
不如劝她,干脆让出来好了。�
窦婴:废皇后这事儿,太大了!�
而且这种事儿,�
必须要皇上自己来作决定!�
栗妃:那也得有个人 起个头呀。�
设法给皇上 递个话。�
窦婴:皇上的脾气!如果�
这事儿由下臣提起的话,
只怕皇上 龙颜大怒啊!�
栗妃:倒也是。�
窦婴:不过娘娘说的这事儿,�
倒也是个事儿。�
可是做出来,�
要自然。�
栗妃:臣妾就是不知道�
如何才能自然!�
窦婴:皇上现在已经移驾于汤泉宫,�
各宫的娘娘 都要依序前往伺候。�
娘娘何不借用 这个见面机会呢?�
栗妃:就是不知 从何说起呀!�
窦婴:娘娘必须记着一句话,�
解铃还需系铃人。�
栗妃:你是说!�
窦婴:这事儿 必须由皇后娘娘�
亲自向皇上提出来。�
栗妃:太傅高明!��
宫谒:薄皇后到。�
薄皇后:陛下圣安!�
景帝:你怎么来了?�
这大老远的,�
你这是何苦呢。�
不是说叫你不要来了吗?�
没人跟你说啊?�
春陀:回陛下,栗妃娘娘说,�
说陛下龙体欠安。�
皇后娘娘悲伤不已,不思茶饭。�
栗娘娘说,怕她过分伤心,�
所以让把皇后接来。�
景帝:起来吧!起来吧!�
薄皇后:栗娘娘倒是好意!�
妾也是有话要说,�
倒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景帝:行,来,来了就来了吧!�
这水挺好的,你洗洗。�
别误了这、好地方。�
这么多年在京城里没什么话,�
好像什么话都说完了。�
今天非得大老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