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透过另一边的车窗,看见他点了一支烟,想了想,她开门下车,绕到他那边问:“你昨晚没休息好?”
程既简咬着烟看过去,一想,半是玩笑地搭腔:“心里有事,夜长梦多。”
苏琅轻却当真,“工作上的事?”
程既简取下了烟看着她,有一缕长发被风带到她的唇间,他伸出手,帮她拨开,勾到耳后,随即一句低语:“心里的事。”
苏琅轻感觉耳垂被烫了一下,于是慌得偏了一下头。
正好沈桥的车来了,恰恰好停在程既简的车边上。
沈桥心系未婚妻,下了车连招呼都望了,眼睛四处一望,急忙问:“陈绪呢?”
程既简说:“早干嘛去了?”
这么些天,沈桥心里七上八下,吃不好睡不着,虽然不至于减了体重,但气色憔悴了不少,他皱着眉,有些耐不住,“人呢?她又跑了?”
程既简下巴示意,“前面酒楼。”
“酒楼那么大……”
“3011,我们刚刚吃饭的包间,房没退,她应该在里边。”
沈桥一听就往那边走,走着走着干脆拔腿跑起来。
苏琅轻迟疑着说:“要不要去看看?”
程既简道:“凑什么热闹?”
苏琅轻说:“不是,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程既简说:“显然会。”
苏琅轻吃了一惊,“不去劝一劝?”
程既简手里一支烟已经燃了半截,他掸一掸烟灰,随风而去,“人家夫妻吵架,我劝什么?没打起来就行。”
苏琅轻还是不放心,“……沈太太的脚还没好。”
“那就更不会打起来,沈桥舍不得。”
“好吧。”
虽然苏琅轻也不觉得别人的家事,需要她一个外人掺和。
但是他这态度也太无所谓了一点。
程既简一向不喜欢掺和别人家的感□□,也不喜欢议论这些。
不过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忧心,他难得多解释一句:“吵一架,总好过他们磨磨蹭蹭拖泥带水,一个跑一个追,有什么意思?”
苏琅轻心想倒也是,这人大概率是没追求过哪个女孩子的,都是人家上赶着他。
但是,得来那么容易,又有多少珍惜?
她兀自沉思,忽然听见他问:“刚才在看什么?”
苏琅轻没反应过来。
他补一句:“我睡觉的时候。”
苏琅轻说:“你放在车里的那本诗集。”
他问:“看了些什么?”
苏琅轻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看了诗啊。”
接下来他就没再多问了。
两人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程既简的手机响了,还是沈桥。
那边说:“能不能麻烦苏小姐过来一趟?”
程既简应一句:“等着。”
苏琅轻还以为包间里的两人没有谈妥,喊她过去大概是沈太太不愿意和沈桥待在一处,所以才让她过去照顾一下。
结果去到以后,沈桥让她帮忙扶沈太太下楼,他们准备回去了,让她扶是因为沈太太不愿意让他碰。
沈桥看着从眼前经过的人,喊了声陈绪。
陈绪没理他,由着苏琅轻扶着自己进电梯。
往停车的位置去的时候,陈绪沉默了很久,忽然说:“你是不是对我们的事很好奇?”
苏琅轻没料到她会提这个,闻言给了个安抚的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陈绪觉得自己和苏琅轻合得很来,不单单是八字,她慢慢地说:“其实我和沈桥之间的问题,很俗套,但很现实,试婚纱那天,我看到了沈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