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好酷的,上次他们打架,我才得手,可是,我是真喜欢上他了,”她呜呜痛哭。
停了一会,又说:“后来我和他在一起,我想,反正他也不肯回家,不如我们多凑点钱去别的地方租个大一点的房子,这事,你儿子也同意的,我就想起尚淳说的话,想去找他要点钱。我知道王翦恨尚淳,就没敢跟他说。我偷偷去找尚淳,对了,当时你弟也在的,尚淳说,给钱你还不是买那玩意,不如直接给你货,他真的大方,给了我好几包。我拿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痒,瘾又上来了,王翦看见,说要把东西冲进厕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自己拿着。”
王居安胸膛起伏,半天才道:“尚淳知道你吸毒,让你勾引我儿子,然后他知道你俩在一起,特意给你们一堆白粉?”
那女孩又哭:“早知这样,我就不该听他们的,我恨死那个姓尚的……”
王居安一把将她推开,掏出一根烟点起来抽了。
冯瑜蹲在地上哭了半天,又道:“我听我小姐妹说,尚淳也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呢?他玩我,人玩他。”
王居安问:“什么把柄?”
“听说他有个二奶跳楼了,人家死前给他电话,说有什么证据,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好我姐妹也在边上,说他脸都白了。”
王居安问:“然后呢?”
“我姐妹说,那段时间他特别疑神疑鬼,总是跑去那谁跳楼的地方,不知道找着了没有。”
王居安想了想,道:“跑这么多趟,肯定没找着。”
“可能是吓唬他的吧?”
王居安想起一件事,对冯瑜道:“赶紧滚,不准上去见他。”
他站在路边,望向林子后面,远处的海水波光闪烁,他忽地抬手,使劲捶击身旁的树干,直到手上钻心疼痛,方得以缓解。
第 70 章
从蓉沉默地看着她。
苏沫搁下药油;去浴室洗一把脸;冬天将至;气温降到十度以下;窗外风卷残叶;零星细雨;冷水浸润眼底,才觉得好受些。
有人按响门铃,一声即止。
苏沫出来;从蓉奇道:“这么晚,还会有谁找你?”
苏沫说:“是你儿子吗?醒了没看见你。”
从蓉赶紧跑去开门,等瞧清来人不由一愣,回过神;赶紧将门大开。
王居安手撑门框;带着一身酒气,慢慢踱进来。
从蓉打了声招呼,扭头看了看苏沫,出去,轻轻带上门。
苏沫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王居安坐到沙发上,面色潮红,显然喝了不少,他抬眼瞧过来,随后视线上移,又看向她的额角。
苏沫伸手按了按额上的创可贴,低声道:“我没事。”
他没说话,仰头靠向沙发背,微微阖眼。
苏沫进厨房倒一杯糖水,撒了点盐,再出来时发现他蜷在那里像是要睡着。
她轻轻推他,“缩手缩脚的,等我把沙发床放下来再睡。”
他忽然微睁开眼,问了句:“东西在哪里?”
苏沫听不懂:“什么东西?”
他含糊地答话,却转身面向里侧,用胳膊挡住眼,又睡过去。
苏沫叹气,帮忙脱了鞋和外套,拿出一床被褥搭在他身上,关了灯,她不敢走太远,也不敢离得太近,只在隔壁书房将就一晚,更不敢睡太沉。
他夜里有些有些咳嗽,倒水给他喝,被不耐烦地赶走。
苏沫躺回床上,耳边是街上隐隐地车流声响,落在房檐的沙沙雨声,他轻轻的呼吸却使一切显得安静,仿佛是沉闷的悲伤在逼迫下压抑良久,又冷不防直透胸腔。
苏沫梦见家乡的父母孩子,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