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追上了宇文桓:“坐稳了!”然后狠狠地在宇文桓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马儿吃痛,速度猛然增加,宇文桓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刚定下身形却看到前面没路了,只有一个陡坡,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高声骂道:“他妈的宇文佑,你想害死老子,这前面……啊……”
宇文桓嗓门大,这一声发自肺腑深处的喊叫传得老远,朱成等人都是一个哆嗦:这不是世子爷的声音吗?怎么叫的这么凄惨?可惜前面的情形被一片杂树林给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狠命的抽打马屁股。
杂树林后面是一个三岔路口,官道,树林,烂泥潭。
几人惊疑不定地站在岔路口,目光在树林和烂泥潭之间游移。斜坡太陡,连他们都没把握安全地跃下去,五殿下和世子爷若是从这里下去了,不死也残。可是烂泥潭从来都是只进不出的,这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无疑更糟。
朱成也知道这点,所以他宁可宇文桓是摔进树林断了骨头,一挥手道:“你们跟我下去,其他人都去烂泥潭那里查探。”
被分去烂泥潭的侍卫们一边“殿下”、“世子爷”地喊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接绳子、砍树枝,只等工具准备好就要跳进这冰冷肮脏的泥潭里捞人。泥潭甚大,而他们只有几个人,恐怕没等找到人就要冻死在里面了。
算了,冻死就冻死吧,世子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仅他们要死,还会连累家人,以身殉职说不定还好些。
另一边,朱成几人已经从陡坡上下来了,到了近前才发现这里有明显的马蹄印以及树枝上挂着的带有血迹的破布。
“大总管,这是世子的衣服。”一名侍卫取下布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世子爷没摔进烂泥潭,世子爷还活着。
朱成的眼光更毒辣些,看了那布片一眼就知道是肩膀处的,那样顶多也就断了骨头,不会有性命之危。深深锁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召集所有人在树林前集合,下达了另外一个命令:搜查树林。
“大总管,世子爷他们既然是跟官差一块走的,京兆尹肯定知道他们的去向,何不在这里等着京城的消息?”一名侍卫纳闷地道,等消息的时间绝对比他们在树林里寻找蛛丝马迹要短得多。
“等消息?那群官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世子爷分开了,也就是说现在就两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把我们折腾的团团转。”朱成感到大大的丢脸,“王府在你们身上花那么多钱,遇到事了你们竟然只想着靠别人?”
一众侍卫满脸羞惭地垂下头,心里却是哀声连连。知道您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再棘手的事也在您手里被解决掉,如今栽在两个纨绔手里十分丢脸,可是放着简单有效的法子不用,是不是太一根筋了点?
朱成不愿等京城的消息,众侍卫也只能陪着他进了树林。原本不过是家奴出来寻找离家出走的小主人,很轻松捣蛋的一件差事。但经过这一路的追逃,尤其是刚才的这番事故,众人的心态已经完全改变。他们得用追查重犯的手段心态来对待这件事,否则不知要跟在那两兄弟的屁股身后转到什么时候。
“阿佑,我后悔了。”宇文桓趴在马背上,衣衫褴褛,神情憔悴。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疼。
“那就大喊一声,你们家的忠仆肯定飞奔过来伺候你。”宇文佑的衣着还是那么干净整齐,看着宇文桓的眼神中有着幸灾乐祸。
“呸!”宇文桓有气无力,这一声呸没有半点气势,“我后悔的是不该叫上你。”
72 谁拐了谁
正如宇文佑等人所想的那样,宇文桓雄纠纠气昂昂地去救人,其实就是想出去玩玩。能离开京城最好,真被追回去了也体验了一把“亡命天涯”,总是有收获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上宇文佑,这厮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