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的时间里,和她们保持距离?”他反口问。
“不对,我的意思是……”她咬咬唇,违心话出口困难。
“是什么?”
“付出真心,用诚意交往,若真的还是不行,谁都没话说,毕竟你努力过。”
她试著说动他,试著别让他将感情排拒于生命外头。
“我有钱、有名、有才华,可惜没真心。”真无聊,居然对个未成少女讨论这种无趣题目。
“你的真心被江子月带走了,是吗?”她问。
心震,严肃眼神扫向她。
五秒钟,他冷声问:“谁告诉你江子月三个字?八卦杂志?”
不,杂志根本不知道月月的存在,是子健?更不对,月月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痛,他们有默契地不对外提起。
“我、我……猜的。”她发觉自己无意间出卖辛苹。
说谎!她的心虚全表现在脸上。“你可以改行当灵媒。”他冷笑。
“对不起。”为她的谎言,她道歉。
“我再问一次,是谁告诉你的?”他不是问,是逼供,很可怕的语气,很吓人的气势与态度。
“对不起。”她愿意说一千个对不起,但绝不供出辛苹。
他死盯她,用眼神逼她妥协。
她还是对不起,拒绝说出谁是传话人。
久久,四目相交,他严厉、她抱歉,他迫人、她心虚却固守立场。用力转身,他们不欢而散。
第五章
“分手吧!”他靠在钢琴旁边,对辛苹说话。
“为什么?”
大波浪卷发披在肩背,愤怒的脸颊添上绯红,她是教人惊艳的美丽女生,所以,当她向媒体宣示要追上他时,他确有几分虚荣心。
“不为什么,感觉不对了。”不带情绪,他淡漠说。
“你对我的感觉从未对过,这句话太借口。”
他们之间,她心知肚明,永远是她在追、他在躲,偶尔性爱能拴住他,偶尔他软化的态度带给她些许希望。但偶尔毕竟只是偶尔,她若真能安心,就不必对他身边女性张扬锐刺。
手横胸,她拚命回想最近的新闻杂志,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对证他的突然改变。
没有,报章上时时影射她和劭飏关系匪浅,说他们的好事将近,她试探过,他没意思对这些话加以澄清啊,怎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分手?
难道是安妮?近水楼台,司马昭之心?问题是,劭飏若能对她发展出兴趣,不至于拖到现今。不是安妮,那么,是殊云?
天!她真是草木皆兵了,那女孩子才多大,十四岁?了不起十五!对她而言,劭飏太老,而她太稚嫩,恐怕连什么是爱情都不懂。
“不喜欢我的借口,你可以自行编造,我没意见。”
为什么对她提出分手?殊云的观念影响他?他打算不自私,在付不出真心诚意情况下?哈!他吐气,被一个十七岁的单纯少女影响,会不会太过可笑?
“你连我的想法都不顾了?”辛苹锐声说。
他的态度太镇定,仿佛早已下定决心,不管她怎么哀求哭闹,都更改不了他的心意。
是什么原因?她做错什么吗?前几次……他们的浪漫并不顺利,若非中途喊停,就是草草结束,是否,她的身体再引不起他的兴趣?
“已经决定分手,还有什么事必须顾虑?”
也许老死不再往来,也许从此仇视对方,既然注定成仇成恨,再去顾虑想法,不嫌多余可笑?
“你真是冷酷无情。”
“这是我的性格,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从未对她隐瞒,也不曾为这段关系落入感情,他相信,她同自己一般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