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冒冒失失地冲进医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他因为好奇迎面拦下安宁,安宁恐怕已跟眼科医生全交代了,运气好被关进精神病院,运气不好就躺在实验室标本台上了。
苏鹤清稳定了安宁的情绪,他告诉安宁,自己会回去仔细研究她的症状,一周后给她答复。并叮嘱安宁此事不可和任何人说。
 ;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 ;安宁……她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这么轻易就将能力告诉了我,那我该怎么做呢?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让她出局?苏鹤清的心里飞快地打算着。他想起安宁看他的眼神,里面包含着期待,热情,无助……她像一条活在小池塘里的淡水鱼,现在被投进了深海,等待她的,是孤独空寂中的挣扎,孤立无援的痛苦会随着她的死亡而结束。
如果没有人帮她,这份痛苦不会持续很久的。苏鹤清心想。还是坐视不管吧,她在不了解游戏规则的情况下,出局是迟早的事。
现在要担心的,是这个不知道底细家伙,他竟然用能力杀普通人,看来不是什么善类。苏鹤清冷冷地看着宋菏的尸体,心里猜测着对方的能力。
苏鹤清认为自己是不需要同伴的,有了同伴,只不过是多了一份累赘。这是他在多年的摸爬滚打中收获的宝贵经验。他是私生子,出生在贫民窟,没被饿死已是万幸,再大一点,等到可以说话走路了,便被自己的亲身母亲卖给了赌场,苏鹤清清楚地记得,一千一百元,就是自己全部的价格。
地下赌场发明了各式各样的新奇赌博以赚取赌徒们口袋里的钱,赌虫,赌狗,最后开始赌人。赌人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没有规则。两个人被关进笼子里,面对狂热的观众,像两只疯狗一样撕打。苏鹤清长到12岁,便成了赌场的一条疯狗。
那年他不叫苏鹤清,他叫16号。
12岁那年,苏鹤清第一次被关进了笼子。面对高头大马的对手,瘦弱的苏鹤清占尽劣势。尽管他速度很快,借助小身板灵巧地躲避了一次次攻击,奈何敌不过实力的悬殊。很快,苏鹤清体力不支,被对手抓住了。他被对手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在满场的欢呼声中,苏鹤清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下一秒他被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神智。
苏鹤清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肮脏的垃圾堆里,身上满是凝固的黑血和呕吐的污渍。看来,赌场的人以为他必死无疑,把他当垃圾扔了。
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光,笼罩着年幼的苏鹤清,苏鹤清像泥人一样从垃圾堆中爬出来,身上只有月光是干净的。他也很好奇自己怎么会还活着。摔下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想到这,他去摸身上疼痛的骨头。他摸到了,骨头是完好的,一点破损都没有。
苏鹤清摸着自己光滑的骨头,陷入了沉思。
几个月后,苏鹤清回到了赌场。三天后他被送进笼子里,从此再没有败绩。仿佛重生了一般。没人知道这几个月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经历了什么,人们只知道,16号是只常胜的疯狗。
只要进了笼子,苏鹤清便如换了个人一般。他与那些只知道咆哮和蛮力的对手不同。交战前,他会审视对方一番,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就像在看一张人体脉络图。亢奋的对手狂怒地扑向他时,他不慌张也不躲闪,在即将接触的那一刻,轻巧避让,同时伸出一只手,探向对手的命门。只听咔的一声,大块头嗷的一嗓,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如果近处的观众够细心,视力够好,他们应是能看到一幕反科学的情景。苏鹤清的手,伸进了对手的皮肤里,然后,又完好地取了出来。而对方身上却没有一点伤口。
像是穿墙术一样。
苏鹤清的套路每次都差不多,却无人能破。对于这种文